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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序
我是一名殺手。
我殺人的武器是劍,那是一把寶劍。就是因為這把寶劍,我從未失手。我殺過壞人,也殺過好人,不是我喜歡殺人,而那是我的職業,是一種謀生手段。
我喜歡喝酒,簡直嗜酒如命。我每日都在喝酒。酒,能麻醉人的神經,能使人忘掉一切。我殺人前要喝酒,殺人後要喝酒。殺人的時候,就是我醉酒的時候;醉酒的時候,就是我殺人的時候。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但我隱約聽到別人都叫我“冷劍酒魂”。或許因為我是殺人的酒鬼吧。我不在乎別人叫我什麼,那隻不過是一種稱呼。其實有個名字也不錯。
我沒有朋友,因為沒有人願意和我做朋友,我也不願意交朋友。有朋友真的很麻煩,對朋友要兩肋插刀,同甘共苦。我沒必要知道太多,我只知道自己是一名殺手。好殺手就不能有朋友,有朋友的殺手就不會是一個好殺手。
我雖是殺手,但也有我殺手的原則,就是不殺老弱病殘,即使有人出再多的錢。
常聽人說:人的命,天註定。或許命中註定我就是一個落魄流浪的殺手。我沒有想著要去改變。也許改變只是徒勞,是一種更大的痛苦。自己本身就是痛苦。在痛苦中消沉,在消沉中痛苦。這就是我的命運。我畏懼改變,是因為我畏懼更大的痛苦。而這次真的改變了,但不是痛苦,而是快樂。改變並不是我番然醒悟,而是我遇到的她。
柳避塵
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冰冷的夜,冰冷的風,殘月下的我孤倚桌旁,端著冰冷的酒,望著夜空閃閃的星。這似乎已成為我的習慣。
夜裡,總也睡不著,睡著了,又被夢驚醒。
閉上眼,便有無數的影子在面前飄來飄去;睜開眼,只一盞孤燈,一個孤獨的人。就這樣反反覆覆,睜眼,閉眼,閉眼,睜眼
誰能忍受如此的孤獨與寂寞,誰能忍受如此的摧殘與折磨,每日裡在掙扎與徘徊中痛苦的度過。身心疲憊,心力交瘁,沒有一個親人的安慰,沒有一個朋友的問候。
看到別人歡聚一堂時的幸福與美滿,看到別人遊樂玩耍時歡快與喜悅,看到別人開心時的露出的笑容,看到別人傷心時流出的淚水。而自己似行屍走肉一般坐在那裡,沒有幸福,沒有快樂,沒有笑容,沒有淚水
我面前突然出現了一位道長,只見他鶴髮童顏,手持拂塵。對我道:“你前生本姓柳,忽一日看破紅塵,前往終南山修道,道號避塵子。只因一場人命官司,使你含冤而死。你今生本應懲治冤你之人,怎奈你殺孽太重,法理難容。今日我要收你元身,以作懲戒。”說罷,他一揮拂塵,我好似萬箭穿心,疼痛難忍,頓覺魂飛魄散。我驚呼一聲,爬了起來,桌上的酒杯打了一地,原來是噩夢一場。雖然只是場夢,但回想起夢中歷歷在目地情形,我仍是心有餘悸。
我本姓柳,道號避塵子。老道所說的話,我仍清楚地記著。我怎麼做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夢,畢竟是夢,不去再想。我只覺得柳避塵這個名字不錯,比起江湖人給我起的“冷劍酒魂”是強得多。所以,我決定將“柳避塵”作為我正式的名字。
我不覺又端起酒壺,喝了起來。
一個殺手,一個以殺人為職業的人,世間難道還有他害怕的事嗎?但是我怕,怕的是晚上。晚上總是讓人難以入眠,難以入眠就會有無數地煩惱纏繞住我。什麼煩惱呢?我也不知道,也更說不清楚。悲傷、痛苦,使人倍受煎熬。
每當此時,我便會拿出琴,彈起來。很奇怪吧,一個以殺人為職業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等優雅的事。那是因為你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話,或許彈得更好。
我有一雙靈巧的手。靈巧的手往往會做一些別人做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