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就睡,酒品倒是不錯。

宋易抱著她去床上的時候,她也沒有醒。憫之喜歡抱著東西睡,小時候爸爸媽媽和哥哥都會買各種玩偶給她,她像皇帝臨幸妃子一樣,每晚都會鄭重地挑一個玩偶陪自己睡,她喜歡大玩偶,最大的一隻高達五米,寬三米,她放在牆角,當沙發用,有時候就躺在玩偶的肚子上睡覺,抱著它的胳膊,不過媽媽說躺在太軟的地方睡對小孩子脊椎不好,每次見了都要責怪她的,但她很喜歡,偷偷地睡,不過第二天醒來一定在床上,那肯定是爸爸把她抱上床的。

今晚的&ldo;玩偶&rdo;很不舒服,太硬了,不夠柔軟,她一會兒這樣抱著,一會兒那樣抱著,最後似乎還是不滿意,手臂穿過他的手臂,摟住了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似乎折騰累了妥協了,終於蜷縮著睡了。

臨睡前還不地&ldo;哼&rdo;了聲。

黑夜裡,宋易長長地喟嘆了一聲,腦海里各種限制級畫面。

他低頭親了她的嘴巴,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說不上來的氣味,沉沉喘了口氣,最終卻沒動作。

她可千萬祈禱有一天別落到他手裡,他這人記仇,睚眥必報,鐵定要加倍成倍地還她以……顏色。

&iddot;

這個夜晚有人溫香軟玉,雖水深火熱,卻也算便宜佔盡。有人心情就不那麼美妙了,在疑惑不解擔心糾結憤懣失眠連夜讓人找自己聯絡不上的妹妹的煎熬中度過。

當他透過一番不那麼容易的波折後查到他妹妹所在的地方,並且得知房子主人身份,甚至和妹妹之間的聯絡的時候,憤怒幾乎把他的理智燒成灰。

該死!

他出門的時候是凌晨五點鐘。

下樓的時候,家裡阿姨聞聲從房間出來問:&ldo;這麼早逸之就出門嗎?&rdo;

他&ldo;嗯&rdo;了聲,聲音冷得掉冰渣子。

被家裡所有人護著哄著寵著愛著的妹妹,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臭男人給哄騙著在家裡過夜。

過夜,哦,去他的,該死!

一想到有可能發生的事,他就想打人,不,想殺人。

出門的時候,他踹了一下牆,氣得太陽穴突突地疼。

他沒有給憫之再打電話,這場景會讓他沒辦法說出話,他更希望直接去家門口堵人,然後直接給那個臭小子一拳,要狠狠地打,最好把他打成豬頭,好讓他再也不能哄騙無知少女。

認識才幾天就……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該死!

真是該死。

&iddot;

憫之是被尿憋醒的,凌晨四點鐘,從床上起來的時候不小心絆到一條腿,整個人跌在一具堅硬的軀體身上,那感覺是如此熟悉,以至於宋易抬手把床頭燈開啟的時候,憫之已經張大了嘴巴。

倒不是驚訝,只是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有點兒不安。

她用幾秒鐘的大腦空白,換來了一丁點模糊的回憶,但她記得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她被半瓶葡萄酒給灌斷片了,簡直丟臉。

宋易昨晚很晚才能睡著,早醒讓他頃刻間被頭疼襲擾,但他心情不錯,甚至是愉悅,他對這樣的早晨感到美妙絕倫,他覺得更美妙的應該是把人摟進懷裡就著晨光熹微的寂靜安寧和昏暗曖昧放縱地親吻她嬌嫩的唇瓣。

他在認識她之前,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色之徒。

但從昨天開始,他開始對自己有了重新的認識和定義。

他這個人確實無恥不要臉了點,但他覺得自己也坦坦蕩蕩,以至於這讓他顯得更加的無恥和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