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人,帶出去也有面子。

她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她遇見過很多人,也愛過,但都不長久,男人沒有幾個是完美的,她現在已經要的不多了,人總歸要長大,需要現實一點,她只要一個可以讓人艷羨仰望的男朋友。

這想法讓她越發地腦子發熱。

搶奪這種事,她不擅長。

但她很喜歡挑戰,挑戰是人生的一部份,越是沒做過的事,越是值得去嘗試不是嗎?每個生來都是在爭取,爭取愛,爭取利益,爭取名分,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東西,來讓自己富有,讓自己幸福,讓自己快樂。

她和陸憫之比,她沒有多大的優勢。

但她覺得自己比對方聰明,比對方更豁得出去,她比陸憫之壞,這年頭,好人不會有好報的。

聰明的女人總能一往無前,比漂亮更管用,所幸她又是漂亮的,她已經可以所向披靡了。

宋易是個很剋制的男人,他很少喝醉酒,他總有法子去應付。但今晚他被老闆灌了許多酒,他有些醉,走路都輕飄飄的。

但意識還有。

他叫了車,挽著外套站在酒店外。

暴雪天,冷得呵氣成冰,但喝醉酒的人是感受不到冷的。

周喬給他打了電話,說讓他趕緊滾蛋‐‐他喝多了不鬧騰,但睡意很足,指不定哪會兒就隨便找個地兒窩著睡著了。他還得把人扛回去。

現如今都是拖家帶口的人了,怎麼也得懂事點兒,敢讓他扛,他就敢把人給按水池裡去。

宋易嗤了聲,他現在都不耐和這幫單身狗打交道,一個一個透著股欲求不滿的暴躁氣。

他給憫之撥了電話,憫之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被一通電話鬧醒,她甕聲甕氣地控訴他有多可惡,家裡這兩天客人多,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攪得腦仁疼,這會兒好不容易睡著還被吵醒。

&ldo;我錯了寶貝,乖,你接著睡。&rdo;

他掛了電話,唇角扔掛著笑。

憫之,陸憫之……

這是世界上最好聽的名字。

車到了,他彎腰鑽進了後車座,鬆了松領口,閉目養神。還在琢磨哪天把憫之哄過來陪他住。

但她那芝麻大的膽子,估摸著也不敢。就撒了那麼一次謊,還被當場拆穿了,往後去更不敢了。哪有人撒謊說住在朋友家,連朋友都不知會的。傻子。

他又在琢磨著趕緊把她娶回家吧!這樣他就能光明正大把人帶回家了。

他這樣想,想得心癢癢。

男人都是色狼。

他深呼吸了好幾下,然後才平復心情。車子開得很慢,越到他住的地方越偏僻越不好走,他跟師傅說:&ldo;放我下來吧!我走走。&rdo;

他付了錢,沿著街道往家去。

這一片確切地理位置不好,沃爾瑪終於倒閉了,新開了一家家樂福超市,每天外面都掛著打折的橫幅,老太太們經常在裡面買雞蛋買蔬菜,他偶爾進去過一次,被濃烈的魚腥味兒腥出來了。

隔兩條街的那個眼鏡店都不在了。

他曾經和憫之去挑過眼鏡,她很挑剔,最後還是選了個金屬框的給他。

或許該再換套房子,但換到哪裡去,他還沒想好。

憫之其實不是個挑剔的人,很多時候反而顯出異乎尋常的容忍。

但他總歸不想讓她因為嫁了人反而變得處處拘謹。這是一個男人微妙的自尊。

宋易進了濱江路,左邊是一棟一棟的小別墅,右邊是茫茫的江面,如今結了冰,厚厚的冰層在夜晚反射著碎光,白天的時候甚至還有小孩子在上面溜冰,江邊杵著大大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