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刀貼著地皮挖掘到包裹著彈索的硬塑管道,秦椋輕車熟路地用隨身攜帶的多功能工具夾住了伸縮性極強的彈索,再小心地切斷了彈索與地面上枯草之間的聯絡。

在秦椋切斷了最後一個報警裝置之後,早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晁鋒和SB猛地跳了起來,相當默契地抓住了木門的邊沿輕輕地抬了起來。墨西哥人習慣的門窗安裝方式還停留在古老的栓扣轉軸的傳統上,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那扇陳舊的木門已經離開了鬆垮的門軸。

西班牙時代建造的教堂嚴格地遵循了歐洲所有古老教堂的建築風格,在側門附近的小門房邊是一條狹窄的長廊,在長廊浸透隱約傳來的燈光將長廊的牆壁襯托成了一片古怪的灰暗顏色。牆壁上懸掛的那些聖母或聖嬰的畫像顯然是為了迎合當地人的口味,畫成了面板黝黑、頭髮捲曲的墨西哥人的模樣。小心隱藏著自己蹤跡的秦椋慢慢靠近了那個透出燈光的房間,從那扇已經有些破損的窗戶中看去,小個子神父正半躺在床上,手中抓著一杯顏色鮮紅的葡萄酒愜意地哼哼著小曲,而在離他不遠的床頭櫃上,赫然放著一把開啟了保險的大口徑左輪手槍。

慢慢地縮回腦袋,秦椋朝著身邊的晁鋒和SB做了個強行突入的手勢,兩個身形魁梧的大漢稍微打量了一下房間的木門,彼此抓住了對方的肩膀,同時抬腿踹在了那扇單薄的門板上,當被踢飛的房門驚覺的神父站起身來想要抓起身邊的手槍自衛時,晁鋒那巨大的拳頭已經帶著風聲光臨了他的腦袋!

捱了晁鋒一記重拳的神父似乎並沒有馬上喪失反抗的意識,雖然眼神有些散亂,雙手也因為腦部受到重擊而開始猛烈的痙攣,但神父還是跌跌撞撞地朝著床頭櫃衝了過去,想要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槍。但晁鋒並沒有給他任何的反抗機會,隨後而來的第二記重擊狠狠地打在了神父的後腦上,被第二次打中了腦袋的神父只感覺眼前發黑,一頭栽倒在床頭櫃前的地板上。在神父還搖晃著腦袋企圖掙扎的瞬間,獰笑著的SB已經一腳踩在了神父的胸口上,巨大的巴掌抓住神父的雙肩一拉一抖,伴隨著神父那完全變了腔調的怪叫聲,被卸掉了肩胛關節的神父痛苦地癱軟下來,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滾滾滑落,被紅酒滋潤得有些緋紅的臉龐也在一瞬間變成了慘白。

甩了甩巨大的巴掌,晁鋒有些懊惱地搖搖頭:“好久不動彈了,雙手的力量也拿捏不準了!居然用了兩拳。。。。。。”

打發殿後的李文壽去通知拉德來教堂,鬼龍慢慢地踱進了神父的房間,毫不客氣地在房間裡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面色蒼白的神父在看到晁鋒的那一刻起,已經明白了眼前的這些人絕對不是什麼打秋風的蟊賊,而是自己想盡辦法要找到的那些神秘僱傭軍,在衡量了自己所處的危險處境和生存機率的對比之後,不等鬼龍開口,神父已經很自覺地開口說道:“我們抓走的人在離小鎮三十公里的河谷裡面關押著,那裡有我們的一個小型中轉營地,附近的巡邏或貨物轉運時的保衛都依託於這個營地。由於你們前段時間的騷擾和襲擊,營地中已經集中了好幾個小型僱傭軍團的人馬,你們是不可能攻進去的!我在小鎮中只負責觀察和探聽情報,每隔兩天與營地通話一次,每隔兩個星期,營地會給我送來一些物資。通訊器在教堂的告解室裡,通話時間是明天晚上十點。”

全本系列:終生制職業(664)

對於神父的坦白與合作的態度,鬼龍似乎並不感覺到意外,隨手抓過了床頭櫃上的大口徑左輪手槍,鬼龍藉著房間裡的燈光仔細地把玩起來:“好槍!史密斯。維森公司的產品的確與眾不同,尤其是這種西部紀念版的左輪手槍更是精品中的精品!雖說樣式古拙,但絲毫不影響它的威力,在這麼近的距離上開槍,你的腦袋上會多出一個窟窿?還是整個頭蓋骨都被打飛?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