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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ldo;連夢裡都喊著她的暱稱，果然是忠臣。&rdo;輕輕搖了搖頭，滿臉唏噓。

江心言緊張得心都提了起來，卻無法做出任何反駁或解釋，她住的房間和瑪麗的相通，只需要開啟兩扇並未上鎖的門，就能在深夜她熟睡之際，來到她的床頭。

是了，她幾乎夜夜夢到伊莉莎白。

&ldo;陛下想說什麼就直說吧……&rdo;

瑪麗倚著身子靠在窗邊，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叩起了節奏：&ldo;要不要聽我講一個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rdo;

&ldo;嗯…&rdo;

&ldo;我十歲的時候，身邊有個叫艾琳的小侍女，她比我大五歲，很喜歡和女孩子玩，每當宮裡舉行舞會或者慶典的時候，她都特別開心，因為可以看到許多貴族家的小姐，後來，她認識了一位伯爵的小女兒。&rdo;

&ldo;……&rdo;

江心言大概知道她什麼意思了。

&ldo;艾琳開始經常地跑出宮，或者那位小姐找理由進宮，起初我以為她們只是純粹私交甚好，不過想想應該不太可能，你知道，貴族是不會跟平民家的孩子玩的。&rdo;

&ldo;我讓那位小姐入宮做了我的女官，艾琳從此就黏著她不放，兩人形影不離，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和艾琳同時失蹤了，你猜我找到她們的時候，她們在做什麼?&rdo;

&ldo;她們擁吻在一起，互相撫摸，噢，上帝，真是罪惡……&rdo;說著，瑪麗尷尬地捂了捂額角，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鄙夷。&ldo;然後我就告發了她們，你猜她們最後是怎麼死的?&rdo;

江心言擰著眉掐住自己的手指，觸到手心裡一片濕汗，不用猜她都知道，肯定死的很慘。

&ldo;艾琳被釘在炭火柱上，活活烤熟了，至於那位小姐……你說，哪個男人願意娶一個有同性之好的噁心女人?她沒人要，又讓家族蒙受恥辱，最後被趕出家門，進了妓|院，被……&rdo;

&ldo;別說了，陛下，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rdo;按住胸口，莫名覺得噁心想吐，尤其是想像到活活被烤熟那個畫面。

&ldo;你也知道不光彩。&rdo;瑪麗的語氣瞬間冷下來，斜眼睨著她，視線不經意掃過那枚戒指。&ldo;如果你和伊莉莎白的關係，在整個歐洲大陸人盡皆知，那真是無需我費一兵一卒，她就能自己從王位上滾下來了。&rdo;

想到那些後果，江心言駭得臉色煞白，嘴唇微微顫抖，差點隨著馬車的顛簸跌坐在地，她抬起頭，想說什麼，卻感到了深深的無力。

&ldo;陛下想讓我做什麼?&rdo;

&ldo;背叛她。&rdo;

江心言咬住下唇，緊擰的眉糾成了一團，極力剋制住自己不要發抖，可是，她的尊嚴跟伊莉莎白的王位比起來，根本微不足道。

她輕輕搖了搖頭，抬眸：&ldo;我不會背叛她，大不了我死。&rdo;

&ldo;我不會讓你死，放心。&rdo;

&ldo;我是說，自殺。&rdo;

黑瞳覆上一層冷凝的霜，瑪麗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決絕的面容，喃喃自語：&ldo;人是不可以自殺的…那樣進不了天堂，上帝不會寬恕自殺者的靈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