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了她的伊莉莎白……

儘管絡腮鬍大致相信了江心言的說辭,卻也並未完全放下心,只是沒有再捆著她,還把其中一頂帳篷讓給她睡,而瑪麗就比較慘了,被捆在樹下,由兩個人看守。

表面上是看著瑪麗,其實也密切注意著帳篷裡的江心言。

夜色濃重,篝火熄滅後留下一堆沒燒完的樹枝堆,周圍陷入一片詭異的寧靜。江心言躺在帳篷裡屏著呼吸聽動靜,悄悄爬起來,扒開一點門簾縫,瞥見那兩個守著瑪麗的肌肉男靠坐在樹幹邊,睡得打鼾。

眼睛適應了黑暗,她的目光落在肌肉男褲腿邊別著的匕首上,粗略地判斷了一下偷過來的可能性,大腦突然間就興奮起來,控制不住身體和手的顫抖…

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挪到肌肉男身邊,屏息等了會兒,沒動靜,她伸手摸到男人褲邊,一點一點輕輕地抽出來。指尖碰到冰涼鋒利的金屬邊刃,她情不自禁一哆嗦,將刀鋒橫在男人脖頸前,比劃著名姿勢。

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幾乎要蹦出嗓子眼,大冬天熱得她出了滿頭汗,比劃了半天就是不知道怎麼下手。

突然,肌肉男頭一歪,迷迷糊糊半睜開眼,頓時嚇得江心言魂飛魄散,猛地抬手狠狠紮下去,只聽&ldo;噗&rdo;地一聲,鋒利的匕首沒入血肉,男人霎時瞪大了眼睛,雙手試圖扣住她的手腕,卻一聲都沒喊出來,沒多久身子便軟了下去。

她殺人了……

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身體卻做出相反的動作,她用力拔出匕首,大量溫熱的鮮血像噴泉一樣飆了她滿臉,又洩憤似的補了兩刀,聞到血腥味卻像是某種刺激,越來越興奮。

另一個肌肉男沒有醒,江心言確定手裡這個死了後,二話不說撲過去,一刀、兩刀、三刀……

瑪麗被這細微的動靜驚醒,才睜眼,就見一個滿臉血的女人拿著匕首朝自己撲過來,本能反應就要呼喊,江心言連忙捂住她的嘴,壓低了聲音:&ldo;是我…陛下…別喊…&rdo;

&ldo;……&rdo;

鎮靜下來,回過神的瑪麗這才看清眼前人的臉,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點了點頭。&ldo;你沒事吧?他們……&rdo;

&ldo;噓。&rdo;

江心言示意她別說話,麻利地割開繩子,從另一個肌肉男身上摸了把匕首遞給瑪麗,指指那兩頂帳篷:&ldo;還有三個,不殺了他們就走不遠,聽我說,捅|脖子,用你吃奶的力氣,來。&rdo;

之前學人體解剖的時候,奧洛告訴過她頸動脈的位置,只要割破了那就是血濺兩米遠,幾分鐘內必死。

沒想到學以致用會是在這種時候……

瑪麗愣了一下,震驚地望著她,卻沒有多猶豫,小心翼翼地提著裙子站起來,才剛靠近帳篷,門簾處就慢悠悠地鑽出來一個腦袋,是被驚醒的絡腮鬍,她一時之間有點懵…

然,不等她反應過來,江心言像只瘋狗一樣撲過去,沾血的匕首又快又準又狠地扎進絡腮鬍的脖子,只聽一聲慘叫,驚動了旁邊帳篷裡的兩個肌肉男。

&ldo;瑪麗,快!&rdo;

&ldo;噢…好…&rdo;

一個肌肉男剛爬出帳篷,脖子上一涼,接著便是劇烈的疼痛,瑪麗顫顫巍巍地拔出匕首,卻被跟著爬出來的另一個猛地撲倒在地,失聲尖叫。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