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她像幹傳|銷的。

&ldo;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rdo;瑪麗吸了吸鼻子,目光移向窗外。

失去神采的眼睛令她整個人看起來呆若木雞,沒有了芭比娃娃般的精緻嫵媚,而是像個斷了線的破敗木偶,不由讓人心生憐惜。

&ldo;什麼意思?&rdo;

&ldo;英格蘭國內那些人,一直是跟我舅舅聯絡,但我確實也參與其中,並且以我的名義,因為你知道的…我有繼承權……&rdo;

不等她說完,江心言洩氣地癱在椅子上,抽回手,嘆息著搖搖頭,閉上了眼。見她這樣子,瑪麗有點慌:&ldo;我該怎麼辦?未來是什麼樣子,你能告訴我嗎?&rdo;

&ldo;我不知道,我很累。&rdo;

江心言癱在椅子上凝望著天花板,腦海里閃過一幕幕畫面,有影像,有文字,紛亂複雜擁擠得快要爆炸了。她覺得自己有病,幹嘛要管這些破事,安安心心呆著找機會回英格蘭不就好了?

歷史關她屁事?她還能改了不成?

鄉村的夜晚格外寧靜。

沃辛漢在屋裡拆閱一封密信,用&ldo;隱形墨水&rdo;寫的‐‐其實就是檸檬汁。寫這種信必須用足夠厚的紙,蘸檸檬汁書寫後晾乾,看起來紙上什麼也沒有,實則放在火上烤就會顯形,不過,力道很難把握,一不小心容易把紙燒著。

他費了好大勁才把信上所有的句子&ldo;烤&rdo;出來,抬頭卻發現剛才還在屋裡的女王不見了,心裡一慌,連忙出去找。

冬夜裡室外溫度很低,沃辛漢剛踏出木屋就被迎面撲來的寒氣凍得一哆嗦,四下張望,發現女王閉著眼睛靠在門口的禿樹幹邊,一動不動。

&ldo;……!&rdo;

走近一看,發現是睡著了。

面癱臉緊繃的小心臟這才舒展開,隨即又皺起眉,他是該叫醒女王呢,還是不叫?萬一打擾了她的好夢,自己會捱揍,可是就這樣睡在外面凍壞了怎麼辦?

可把他糾結死了。

想半天,他拿來斗篷披風,小心翼翼地給她蓋上,不料,只是淺眠的伊莉莎白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看見一張放大的男人臉,當即狠狠一拳頭招呼過去……

‐‐boo!

沃辛漢只覺臉上一痛,還沒來得及哀嚎就被按倒在地,一股鐵鉗般的力量掐住了他的脖頸,嚇得他趕緊出聲:&ldo;是我…陛下…&rdo;

伊莉莎白愣了一下,鬆開手:&ldo;沃辛漢?&rdo;

&ldo;……&rdo;

&ldo;你鬼鬼祟祟湊過來做什麼?&rdo;沉著臉把他扶起來,移開了視線,反正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只好找藉口。

面癱臉看了看撿起來的披風,沉默不語。

早知道橫豎都是捱揍,還不如叫醒,他也沒發現什麼時候女王還會拳腳功夫了,打人這麼疼的。

&ldo;行了,自己揉揉。&rdo;見他不說話,伊莉莎白煩躁地揮了揮手,轉身往屋裡走。

跟進屋,沃辛漢一邊揉臉一邊把烤好的信遞給她,那紙的背面已經黑乎乎一片,正面則是歪歪扭扭的字母,串聯成幾行句子。

纖細的指骨捏住信紙一角,就著昏暗的燭火微光快速讀完,遂不動聲色地燒掉,她笑了笑:&ldo;想不到那個病秧子挺頑強,硬是撐了這麼多天。&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