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路燈像月亮似的一輪輪升起來。

琉璃夜?流離夜?還是流...

什麼都好,麻煩你們把漢字寫正確了可以嗎?琉璃的琉怎麼少了偏旁!

街道角落,上杉看著酒吧牌匾有些嫌棄,落魄的小酒吧總是喜歡在這種地方玩花招,殊不知決定客人來不來的是威士忌的醇厚與服務員的奈子夠不夠味。

這裡是新宿,傳說中的歌舞伎町一番街。

“歡迎光臨,今晚夜色正好請問需要什麼?”兔女郎恭敬鞠躬露出感人的事業線,紅潤的唇角微微綻放流出花樣的笑容。

還沒等上杉開口,兔女郎眼睛一瞥看見了站在他身旁的吉田信,連連微笑道:“原來是吉田先生來了,請往裡走,位子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

“勞煩。”

吉田信是常駐賓客,他點了根菸不慌不忙的往裡走,裡面是一個狹長幽暗的通道,上杉跟在後面聽見了歡快熱情的歌聲與咖啡花樹的香氣。

這旋律聽起來有點像是坂井泉水的《不要認輸》,但歌詞又是千差萬別,最少在上杉耳裡有些不夠,缺了點感覺。

“這裡常有樂隊駐場,今晚主唱的你可能有點了解,他們領頭的曾經參加過選秀,也算是半個偶像了。”吉田信指著酒吧邊角上坐著的一個女人,上杉也跟著手指抬頭望去。

比起她的歌聲,更加美妙的是她的打扮,一雙火辣的漁網襪搭配熱褲,上半身穿著露肩的黑白條紋衫,濃妝豔抹說不上,但顯然妝容有些過了。

“現在這種程度就能當偶像了嗎?”上杉和希有點不敢置信。

“你在說什麼,工作這麼久頭暈了嗎?這已經是業界平均水準了。”吉田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上杉聽完才明白是自己把偶像想的太厲害了,笑著說了聲抱歉,心道這種細節還是要多多觀察的好。

還沒到吧檯,這一首曲子就已經唱完了,主唱站起來揮手打招呼,引來一片歡呼,有人開始扔鮮花上臺...對,就是鮮花,塑封紙包了一半,上面是玫瑰的那一種。

九十年代的酒吧奇奇怪怪,簡直跟個小型舞臺一樣。

“這裡的氛圍真是...”上杉和希張了張嘴有些說不出話,他看見這一幕總會想起直播。

“很熱情是吧,在這裡唱得好就會被人追捧,完全靠自己的實力。”吉田信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我帶你去坐一會兒,要喝點什麼,威士忌還是伏特加?”

“有沒有度數低一點的?”

“低的?這裡可沒有孩子喝的飲料。”

“...來杯朗姆酒。”上杉有些心疼自己的腰包。

但出人意料的,這裡酒價不算貴,一千日円的價格足以把人喝得醉醺醺。

吉田信自然不會讓他付錢,伸手一揮喚來了舉托盤穿兔女郎裝的服務員,高聲說了一杯冰水外加一杯朗姆酒,後者也給他拋了個笑容然後扭著臀兒走了。

“家妻不知道我在這裡兼職。”吉田信放下嘴裡叼著的煙,對著上杉說道。

後者連連點頭:“可以理解。”

“她說呆在這裡工作的沒幾個好女人,這話顯然有失偏頗,就像剛才的洋子小姐,身世悲慘卻努力做工,從來不依靠男人...”吉田信侃侃而談,“她總膚淺的以為酒吧是地下不能見人的地方,但這裡面也有好的一面,情誼,熱血,夢想,我稱之為失意人的暫留地。”

上杉默默抿了一口酒不做發言,他對酒吧的瞭解最多是性與小藥丸,除此之外就是吵翻天的dj,但這個年代的酒吧似乎有些不一樣。

經濟危機的當下,社會充滿了壓抑,黑暗的氛圍,民眾急需一個場所來排解內心的煩悶,而酒吧就完美承載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