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馬小春才自稱迷路,那士兵聽說他是外面來的客人,便帶著他回到休息的那個小房間裡去了。

那隊長道:“怎麼這麼慢?”

馬小春歉然道:“說出來笑死人,我居然迷路了。”

那隊長笑道:“這堡裡光線陰暗,路是比較難認的。”又罵剛才那個士兵偷懶,說他該陪客人才對。

這個房間有個小視窗,從窗外射進來的光線看,已經是日落月升,馬小春心想:“不知道特使在上面怎麼樣了。”

正好那回紇隊長被人叫了出去,他讓兩個士兵仍然守在門外,“若兩位有什麼需要就叫他們。”

石拔等他出去以後,轉身和馬小春坐在李臏旁邊,低聲問:“怎麼樣?”

馬小春道:“這座城堡下面這一層我估算大概有二十幾個房間,樓板也是木頭的,從裡面燒應該燒得起來。而且這裡頭的地勢不平。”指著牆壁說:“這些牆都有縫隙的,你發現沒?特使說用火攻,我看應該可以。”

石拔道:“那咱們什麼時候放火?”

馬小春道:“總得先通知了特使和郭都尉啊。”又將廁所旁邊那個柴草間的事情和他說了。

李臏想了一會,卻道:“不,你們這麼做……”

不久那個隊長回來,馬小春看看他臉有些紅,笑道:“討到酒喝了?”那個隊長哈哈一笑,沒有否認,馬小春舔了舔嘴唇說:“我也上去討一杯酒喝。”便纏著他帶自己到第二層去。

石拔等他出門後,在一口箱子裡下方一敲,敲破了個洞,流出來的卻不是美酒,而是石油,一絲絲的都流入到縫隙中去。在這種海拔搭建房屋,牆壁也好地板也好,功夫都不可能做得很細緻,那石油是唐軍婦女加工過的,已經去掉了部分異味,他將一個火摺子塞在薛蘇丁手裡,自己卻敲門,對其中一個士兵說:“這個瘸子也要解手。麻煩帶一下路。”就將李臏背了起來,卻對另外一個道:“一定要幫我看好人。”

“放心吧。”那個士兵回應。

這時天色已黑,堡內就更暗了,那士兵拿著燈在前面走,石拔沿路傾斜了水囊,倒出一線的石油來。

那頭馬小春到了第二層,只聽那個副守備叫道:“哎呀,那夥唐寇有這麼厲害的刀陣啊!”

進了門,屋內幾個人去都喝得臉頰緋紅,張邁看見馬小春,笑吟吟的,招手說:“來!過來!賞你,美酒!這些,平時,你可,喝不到。”

馬小春連忙低頭謝過,喝了酒,郭洛拿了那個已經空了一半的大箱子說:“你找幾個壺,把酒都倒出來,然後這個箱子就拿去,按照我之前交給你的,從其它七口箱子裡,每箱子倒出一成多來,填滿這口箱子。”

馬小春接過了箱子,那個回紇隊長已經拿了幾個酒壺過來,馬小春就先將剩下的酒倒到酒壺中,卻聽那副守備問:“後來呢?霍蘭將軍是怎麼從那個刀陣中全身而退的。”

“霍蘭將軍沒有全身而退,”郭洛道:“他受傷了。”

正副兩個守備都啊了一聲,叫道:“霍蘭將軍受傷了?傷得不重吧?”

趁著他二人都將注意力聚焦在郭洛身上時,張邁和馬小春交換了一個眼神,馬小春微微一點頭,在酒箱子下作了個手勢,張邁心頭一動:“這就動手了?不知李臏具體的打算是什麼。”

見馬小春倒酒倒得仔細,便猜他在拖延時間。

張邁和郭洛進了這間屋子裡後,所講的關於北方的局勢大多數都是真的,因為是真事,所以才能說得毫無破綻,但再接下來,就要開始摻雜謊言了。

只聽郭洛道:“後來啊,蘇賴老將軍就奉令出使唐寇,要和對方議和……”

郭洛是說話的人,聚神於講述便無法同時深思,張邁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