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辨雌雄的孩子......”秦尚遠摩挲著下巴,“很不專業的形容啊,這是某種預言?”

“因為這是口頭流傳的訊息,不是什麼預言,”武士朧回答,“那個孩子,早在幾十年前,就有人在這個地方見過他。”

“幾十年前?”秦尚遠睜大了眼睛。

“到今天之前,這也只是傳言,”武士朧扭頭,看向希拉消失的方向,“那孩子幾十年前就是這副十二三歲的樣貌,他似乎不會老去。”

“我知道了。”秦尚遠點點頭,面帶微笑地拍拍武士朧的肩膀,“接下來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回去吧。”

武士朧一愣:“秦桑是說......我回去?”

“是的。”秦尚遠走到那些穿著忍服的木偶面前,逐個打量,“這些人偶,是你在操縱,對吧?”

“是的,”武士朧雖然不明白秦桑為什麼這麼問,但也還是如實回答,“上次意外後,大家長派我專門去陰陽師齋藤家學了操偶術,若有意外出現,不至於孤立無援。”

秦尚遠說著,扒下自己的衣服,套在了其中一具人偶身上。

扶正了,仔細審視。

“像,真像啊。”秦尚遠煞有介事地點頭,“朧,你讓它走兩步。”

武士朧一頭霧水,掐動手訣,催動了這具木偶。

“不愧是齋藤家的玩意兒......”秦尚遠看著木偶和活人一般無二的姿態動作,默默豎起了拇指,“和三葉醬本人一樣靠譜。”

“秦桑認識齋藤家的小姐?”武士朧問。

“學院的同學,”秦尚遠咧嘴笑,“跟我們關係不錯。”

“所以,秦桑這番是所為何事?”武士朧猶豫著問。

“刀借我用用。”

“哦......”

一陣刀削斧鑿之後。

四具高矮不同的木偶被栩栩如生地雕刻了出來,和其它木偶簡陋的外貌相比,有如雲泥之別。

其中一具的額上還精心鑲嵌了兩隻犄角。

緊接著,秦尚遠馬不停蹄地拿了一堆衣服給這四具木偶套上。

隨後又分別在木偶的身上寫下了存續陣,取了自己的魔靈,和陸星野體內的炁靈封存在了矩陣當中。

做完這一切,秦尚遠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作品。

“朧,帶上它們,頭也不回地離開阿拉斯加。”

螳螂捕蟬,總有人次次都想做黃雀?

秦尚遠在心中冷笑。

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死馬鎮邊緣。

銀色的斑點緩緩浮現,形成一個人形。

安德烈在風雪中現身。

“領主,秦尚遠他們,正在離開這裡。”

安東皺起了眉頭:“他們離開了?怎麼可能?你確定沒看錯?不是木偶?”

“沒看錯,加上那個孩子,還有素盞鳴會的人,一共有五六人。”安德烈說。

“他們已經上飛機了,而之前交戰的木偶,我們在一間倉庫裡找到了被廢棄的十數具,看樣子這群人似乎還有別的打算。”

遠處傳來了直升機螺旋槳的呼嘯聲。

“薇拉,你確認一下。”安東說。

先知薇拉抬頭,看向那個巨鳥一般的鋼鐵黑影。

她凝神靜氣,靈感呈現的視野中,有一紅一金兩抹淡淡的光芒。

“沒錯,是他們。”薇拉說。

“那孩子丟不得,追上去。”

......

“秦尚遠他們好像離開了。”娶妻仰頭看著夜空,“青銅指骨也追了上去。”

“不,秦尚遠還在。”聖女呆呆地看著門外的雪,“我能感受到他,離開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