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鸞看出了狀況,即刻就去稟報玄玉。

玄玉不由得長嘆了一聲,吩咐太鸞道:

“無妨,我遠遠盯著,

你去忙其他事吧!”

太鸞領命而去!

玄玉在營地中眺望南門外,看著陳餘兒開始消散,心中默默嘆道:

有道是:人有逆天之時,天無絕人之路。

這對月窟母女倒好,明明有光明大道可走,偏偏都執拗著把路走絕!

不過是失個戀而已,些許風霜罷了,

又不是沒有活路了?沒事就作死,尋死!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哥逼她了,真是——!

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們這對綠茶母女沒了挺好,真是生生禍害了我們家兩代人!

我哥這是還哭個什麼勁啊——?

都不嫌丟人的!

真是讓人無語極了!

須臾,玄玉見陳餘兒仙體消散完畢,就在遠處秘音傳給玄英:

“我看你也夠了,差不多就得了啊!

沒事別在外面傷春悲秋的,是嫌自己緋聞不夠多麼?

你該慶幸她的心靈還沒扭曲、心智也不夠;

不然按照她母親的那個作風,

恐怕以後會找機會對嫂嫂動手!”

聽到玄玉提及白露,她才是自己心尖尖上的肉,玄英即刻收了眼淚,正色轉身回營,白長老亦飄然而去。

玄玉看到玄英手上的小忽雷琴,哼了一聲:

“大伯當年從天宮帶去月窟洲的一對大小忽雷琴,如今算是齊全了!

以後你和嫂嫂一人一把,也挺好!”

玄英點點頭嘆道:“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

兩人各自回帳!

葛蕊聽玄玉提及了始末,知道陳餘兒自毀元神泯滅了,很是唏噓感慨,撇撇嘴道:

“唉——,人生總有各種不如意,

這位少君身世未免太可憐了,

出生就是牽扯著上一輩的感情算計,

是一個爹不疼,媽也無柔情、品性的孩子,

好不容易遇到你哥,

可惜她又不能衝破束縛,好好把握住這情緣!”

玄玉飲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陳餘兒總一副嬌弱不能自理的模樣,又期期艾艾的,

還指望她能衝破束縛麼?

她和我哥根本不適合,即使在一起也不能長久!”

葛蕊抿嘴笑道:“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這種純潔的柔弱女麼?”

玄玉無語的抬眸看了一眼帳頂,幽幽冷哼一聲道:

“誰說的——?

我可從來不喜歡這種,

我哥雖然瞎一點,現在不也心裡只有白露了麼?

陳餘兒自毀元神泯滅了,他只是哭一場,

白露要是...,那他可——,

算了,這話可不能說了,

要是被他聽到,可要揍我了!”

葛蕊嘆了一口氣:

“陳餘兒過於柔弱,過於痴情依附人,雖然吸引人,卻也給人很大的壓力!”

葛蕊深深感到,女人還是要先做自己,人格上獨立!

玄玉不免嘆了一口氣,說道:

“難道沒有情,人就不能立於天地間了麼?

就活不下去了麼?

再美好的感情,也只是外因,不能從本質上改變一個人。

真正能拯救自己出困境的永遠不是情,而是自己逐漸完善的核心!

和自己和解,超越自己,是需要勇氣的!”

葛蕊用手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