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如歸樓外停下,待車停穩後,從裡面下來一個身著華服,年約四旬的中年人。中年人在門外頓了一下才向裡走來。

咦,這不是這裡的常客趙大老闆嗎?掌櫃的揚起笑容迎上前去,道:“今天這吹的是什麼風,居然把大忙人趙大老闆給吹來了?趙老闆,快裡面請!”

那趙老闆被掌櫃的引進如歸樓,二樓是專為這些或有權或有錢的主設的雅座。

坐定之後,趙老闆淡淡地道:“秦掌櫃,老規矩,先給我上兩瓶三十年陳釀的竹葉青,再來些下酒的小菜。”

這本是到店裡的客人們十分普通的一個吩咐,以前的秦掌櫃聽了肯定會殷勤地下去張羅,可不知道這次是怎麼回事,向來熱情好客的秦掌櫃聽了這話竟然苦著張臉半天都沒什麼動靜。

“怎麼了?難道秦掌櫃有什麼難處不成?趙某可並沒為難秦掌櫃才是。”趙老闆不解地抬頭問道。

“啊哈哈哈哈……”秦掌櫃賠笑道:“這當然是與趙老闆無關,實在是,這幾天,本樓別說是三十年陳釀的竹葉青了,就連最次等的酒也沒有。要不,您剛剛在大廳裡看到的就該是另外一種情形了。”

京城嗜酒如命的人可不少,如果不是這幾天的這種特殊情況,什麼時候能見他們這安靜地吃一頓飯。

那趙老闆聞言挑了挑眉,道:“哦?有這等事?難道這幾天如歸樓的生意好到了將你們樓裡酒窖中那麼多酒都賣光的程度?”

京城酒貴

秦掌櫃“呵呵”一笑,道:“要真有趙老闆說的那麼好那也就好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前幾天開始京城就有人到各大酒樓高價收購美酒。”

秦秦掌櫃說著,又道:“本來看那人出手那麼大方,我還以為這是哪個大家有什麼喜事所以才只要好酒,誰知道在將京城所有的美酒買完了之後那人竟然又開始收購次等酒,到現在,恐怕京城的任何一家酒樓都沒了任何一滴酒賣。所以,趙老闆,這可實在是對不住了。”

說到後來,秦掌櫃不由有些歉然,這趙老闆可是常常光顧如歸樓,而且為人又非常隨和,現在要找到像他這種有錢了也不自認高人一等的人可不容易。

在秦掌櫃沒注意的地方,那趙老闆的嘴角輕輕抽搐了下,似是在用盡力氣壓制住心裡的某些情緒。

過了好半晌,趙老闆才力持鎮定地道:“就真的沒任何一個地方有酒賣??”

秦掌櫃很是為難地道:“我倒忘了趙老闆您可是一天不喝酒都不行的,可是,要在京城買到酒的確是不太可能,因為就連京城的所有釀酒的作坊都被那人買下來了。真不知道那人買這麼多的酒做什麼?”

可不是嗎?現在唯一能喝到酒的大概就只有皇宮裡的那些人上人了,前幾天這許多酒徒因為這事還鬧了好久,可是直到鬧到最後沒酒還是沒酒。

這可才幾天呢,京城的酒價就已漲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且還是有價無市,要是長期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這酒徒的力量可也不容小覷啊!

“那……秦掌櫃,你可知道那人是誰?能夠這麼大手筆地買下京城所有的酒,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他一定是京城某個權貴之後吧?”趙老闆試探著,問道。

說到這個,秦掌櫃也有些疑惑:“照理來說應該是這樣,可是那人根本就不是我所知的任何一個大家族的子弟,就好像,那人是憑空出現在京城一樣”

秦掌櫃頓了頓,又道:“而且出現在京城還是為了買下京城的所有的酒不讓別人喝,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本是秦掌櫃隨口說出的一句話,可是聽在那趙老闆不異於一聲悶雷,他臉色猛地一變,倏地起身連招呼也沒有向秦掌櫃打就向外走。

秦掌櫃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