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家軍的騎士們,個個豪情如火,追隨著他們的主公奮勇衝勢,誓要斬破敵陣,將文丑和被圍的神行騎兄弟們救出。

而曹軍亦非烏合之眾,雖被顏良撕開了缺口,但軍心卻並未潰散,大批的曹軍,仍在奮不顧身的阻截而來。

衝不出五十步,但見一軍迎面殺來,為首一將身長七尺,雄健如虎,縱馬提刀便向顏良衝來。

放眼天下,顏良自問能與己一戰者,不過寥寥數人而已。

眼見那敵將奮勇殺來,氣勢甚是威猛,顏良卻依舊一派藐絕天下的氣勢,長刀一指,大喝道:“顏某刀下不斬無名之輩,來將何人,報上姓名!”

驚雷般的喝聲,震人耳膜。

那曹將彷彿為顏良的傲然所激,怒嘯道:“顏良匹夫休得逞狂,看于禁來取你首級。”

原來是于禁。

又是五子良將中的一員,看來曹操此番入侵南陽,可是志在必得,不然怎會將麾下猛將悉數帶來。

對於樂進,顏良在武藝上不屑一顧,但對其卻尚有些許尊敬。

然眼前這殺來的于禁,最早追隨曹操起兵,被曹操視為曹軍最忠誠的將領之一,但歷史上的樊城一戰,被關羽水淹七軍之後,卻對關羽跪伏請降,連龐德這等後來歸順曹操的將領都不如。

降並不可恥,顏良麾下多少猛將,哪個不是歸降所得,但尚未被擒就伏地求降,此等卻非真丈夫所為。

眼見於禁囂然而來,顏良腦海中不禁浮現起這些不堪的記心,嘴角不禁掠過一絲嘲蔑的冷笑。

“虛有其表之徒,也敢在本將面前舞刀弄槍,哈哈——”

狂笑聲中,顏良一夾馬腹,如電風一般疾射而出。

黑色的閃電撲襲而至,衝破血霧的阻隔,直取于禁項上人頭。

于禁為顏良那一句“虛有其表”惱羞成怒,暴喝聲中,縱馬揮刀迎擊上前。

兩騎未近時,于禁已覺那強烈之極的壓迫力,撲天蓋地的襲來,幾乎讓他有種將近窒息的錯覺心神驚愕一瞬,那龐大的身軀,赫然已如鐵塔般屹立在了于禁身前。

不及多加思索,顏良手中的長刀,已化作一道扇形之面,沒有帶起絲毫氣流,無聲無息的割向了于禁的脖頸。

躲無可躲,于禁惟有咬緊牙關,舉起刀柄來,以全身的氣力奮力格擋。

鐺——

顏良這一刀的勁力,看似平平無奇,但卻如同無堅不摧的風暴,狂撲而至。

金屬交鳴聲中,于禁只覺雙臂一麻,接著雷擊般的力量從雙臂徑直灌入體內,如沾水的鞭子似的肆意的抽打著他的內腑。

一瞬間,于禁只覺天旋地轉,胸腹劇痛難當,張嘴便激噴出一蓬血箭。

“傾盡全力,都無法抵擋這一擊,這就是傳說中顏良的實力嗎?”

一擊吐血,于禁所有的囂然煙銷雲散,剩下的只餘下驚恐。

顏良卻不給他任何丁點喘息的機會,猿臂伸展,第二刀已斜向斬向于禁的人頭。

于禁傾盡全力再擋下一擊,這第二刀下去,又是狂噴了一口鮮血。

兩刀下來被震得吐血,于禁已是肝膽震懾,根本不敢再戰,急是撥馬而逃。

人言五子良將中,于禁善於治軍,武藝卻是一般,今日一戰,觀他武藝也不過周倉水準而已。

再退敵將的顏良,也不屑於追殺于禁,縱馬揮軍,繼續向文丑被圍出殺去。

衝出不及數十步,但見迎面一將殺奔而來,來者,卻是曾經的手下敗將曹洪。

曹洪方一撞見顏良,臉色立時一變,不及戰便被顏良的威勢嚇到,急是撥馬掉頭就跑。

這位曹氏宗室將領,當年的新野一戰敗給顏良,生生的被關了許久,顏良武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