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楊明義本來就沒準備好過,這些傢伙既然自取其辱,他倒不介意多多的奚落一下他們,反正自己就要離開金陵,這些曾經騎在自己頭上撒尿如今卻在曹家面前乞憐的謝家人,楊明義真的打心底感到噁心。

聽到楊明義這樣說自己的謝溪琳立時火了起來,自己雖然的確已經變的連自己都不認識,但他卻不希望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毫無遮攔的撕掉遮羞布。

這其實是一種病態的反應,但是為了維護最後一點的自尊,謝溪琳是不惜再次與之對壘的。可是就在她即將起身開罵的時候。

身旁的一隻手卻是將她的衣角拉了住,側身一看原來是曹思哲。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對方卻已經發話了。

“謝姨你還是坐一會吧。他們既然這樣說我,那我倒也不會用繼續和他們客氣。有些人容忍一次就足夠了。”

說著曹思哲對著那看向自己一臉玩味的葉邵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站起身來。

身後的謝溪琳本來還想說什麼,一旁自己的母親卻是將她拉了下來。

無奈氣鼓鼓的謝溪琳只能坐在原地靜觀其變,看向楊明義同葉邵的眼神中充滿了戲謔之意,在她看來惹上曹思哲這人,能夠安然無恙的至今還沒有出現。

他不相信面前的兩人有這個實力。或許經曹思哲這一次的教訓,雨珊會覺悟也不一定。謝溪琳心中不由慶幸自己沒有出去同楊明義對罵。

曹思哲右手插進口袋乃,踱著步子慢慢的走到前面,將謝凌雲推到一邊面對著比自己矮上一頭的楊明義,推了推那副金絲邊眼睛。

帶著微笑的抬起頭,對著楊明義說道。

“我知道楊伯父對小侄有些偏見,這是自然,我們這些出生便泡在金罐子裡的富家子弟很多時候是容易被人們誤解的,楊伯父這樣說小侄,第一次我可以理解。但是這次是伯父第二次說小侄,那就有些過不去了吧?““雖然我的確對楊小姐有愛慕之情,卻並非非她不娶!不顧我這個人向來是不吃虧的人。你們這樣奚落我,不給我一個交代恐怕不好吧?”

曹思哲那原本帶著微笑的臉上立時被一股陰鬱之色掩蓋,每一個字機會都是咬著牙說出來,將頂在最前面的楊明義驚出一身的虛汗。

他自然是知道曹思哲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然也不會一開始就反對謝家一方的提議。此時對方壓著自己質問自己,楊明義倒也沒有什麼辦法應對。

有些呆呆的看著面前剛才還是陽光無限,此時卻是烏雲滿面極其善變的偽君子。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是什麼人,我知道。我寧願我女兒和一個小職員過一輩子,也絕對不會讓他嫁給只知道玩弄女人的浪蕩男人!至於剛才對你所說的話,你要非對好如坐,我也無話可說。倘若你沒做那些事情,就不用心虛!”

楊明義的回答大大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包括曹思哲他也有些驚異,本以為自己如此逼迫對方會妥協一下,但是沒想到面對著自己,對方竟然在片刻的侷促之後凜然不懼的對上了自己。

事實上曹思哲心裡明白,楊明義之所以這麼說對於自己的瞭解應該不少才對。的確,表面上自己非常的正牌,走到哪裡都是瀟灑倜儻。但是隻有他自己明白有些東西是必須隔一段時間拿出來曬一曬的。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繼續表現自己的陽光一面。玩弄女人,吸食毒品,仗勢欺人。這些事情,曹思哲自問自己沒有少幹過。

所以昨天楊明義如此一說,曹思哲心中的那根弦立時撥動起來。今天在大庭廣眾之下再次被楊明義如此數落,曹思哲最終沒有忍住,站起了身來。

他知道事實上許多人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知曉的,他們之所以如此的阿諛奉承都是為了自己身後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