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又字正腔圓、落地作金聲的再重複了一句:

“我是龍舌蘭!”

然後她強調:

“我是京華第一、唯一、一流一女神捕:龍、舌、蘭!”

稿於一九九四年一月廿七至二月八日:自圳回港;為香港牙醫學會題字;敦煌付數萬版稅;讀友大武口發電廠趙全軍與有志青年王保東來函;文學世界轉來北京有人聯洽拍攝我小說之訊息;風采刊出我最後一期“談玄說異”;馬六甲讀者李佛龍邀我寫會訓;雙吳退回期刊原件;平鑫濤來札表謝意;提前逛花市,狂買花、買花狂;雪雯無事可喜;“粗口雙俠”自圳購得:“四大名捕鬧京師”+三秦盜名書:“好小子系列”之四“魔指”。

校於一九九四年二月九日:阿酸送來我題字之牙醫學會年報;各路好漢美女會金屋;大除夕;大感慨,大痛快,大寂寞。

縱橫 … 第三章 她是仇家的女兒

第一回 隔牛打山

第二回 殺手的門徒

第三回 笑意如刀

第四回 放光蟲

第五回 崩大碗

第六回 仇敵萬歲

縱橫 … 第一回 隔牛打山

她的聲音很好聽,清脆得像在落英里帶點冰。

她站在那兒一嚷嚷,誰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當然也馬上有了反應。

群眾的反應是攏上前去看“熱鬧”,而且議論紛紛:

“龍舌蘭?”

“什麼是龍舌蘭?”

“龍舌蘭不是一種花嗎?”

“那為什麼好好的一個人會叫起花的名字來了。”

“那也不出奇,人也會叫狗狗貓貓的名字,阿福的兒子不是叫狗子嗎?張伯的女兒叫阿咪,還有狗貓也一樣叫人的名字,我家的狗就叫旺財。”

“你就別饒舌了。龍舌蘭到底是誰?”

“她剛才不是說了嗎?她叫龍舌蘭,她叫龍舌蘭當然就是龍舌蘭了。”

“她還說她自己是個名捕呢!”

“名捕?我只聽過四大名捕,捕神、神捕,捕王都聽過,就沒聽說過有啥女神捕的。”

“對呀,女孩兒家的,好好的家頭細務不做,卻出來當什麼衙差捕役的,看將來怎麼嫁得出去!”

“你可別說的響,我看她剛才那一把弓射箭的,好像有兩下子的!”

“嘿,真的厲害的,又何用暗器,甚至連兵器也用不上呢!你看,鐵二爺一伸手,那個滿手是刃、五指藏鋒的還不是照樣遭了殃。”

“她身手好不,我可沒瞧見,但她模樣卻怪好的,阿尖,你看哪,她那長髮這樣飄下來,她那張小嘴這樣翹起來,她那媚眼兒就那麼瞟過來,她那腰身就那麼一挺一聳上來,呼,嘿,喲……要命。”

“喳,長尾,你就這麼用眼色刮,用嘴巴說,用心神想,就入了仙嘿……”

“我倒覺她不守婦道。”

“怎麼說?”

“你看她,打扮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往高處站,向人多處看,跟咱大聲喊話,這算什麼好女兒家?”

“說的也是。”

“阿尖,這美人美得要害人害命的,但這回倒看出她的缺點來了。”

“哦?她也有弱點?我‘威風尖’也看不出來這娃無哪一處不叫我害煞愛熬的,你這凡見女人都騷情搔癢的‘長尾忠’還能看出啥苗頭來?”

“她哪,那對乳鴿兒是小開了些。”

“她……乳鴿兒?”

“不就是那對鵪鶉兒。”

“這個……這小開了點,才證明她是處子嘛。”

“說的倒有道理,是含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