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劍可以白衣

可以飄行千里

而我正有遠遠的路要走……

越來越近那吼聲了

那是沒有終止的沖決

崩卻原是蒼茫灘上的

一夫當關,狠命一擊

氣勢自出,歲月愈久

我的京試愈垂青史……

這首詩我不停而寫

才氣你究竟什麼時候才斷絕?

水聲更近,天涯無盡

在此訣別,紅顏知音

那在雁蕩飛躍的君子

那燭光中仍獨挹清秀的秀顏

幾時才在明月天山間

我化成大海

你化成清風

我們再守一守

那錦繡的神州……

我滿意,但不代表我不再努力。我離百尺竿頭還差豈止十七、八步?我還是會好識重友、自尋快活,情不自禁、無樂不作的走我孤身而不孤獨、寂寞而不冷漠的人生路。

稿於一九九六年七月廿三至廿六日:連環四天噩耗、衝突、大翻覆,與白靈、家和、應鐘淒厲面對、親愛共渡。

校於一九九六年七月卅一日:溫白分袂前夕,仍恩愛逾恆:大俠舞刀誰所斬?鐵石心腸為花柔;多情總被無情傷,你若無心我便休。

風流 … 第一章 樹上的女子

第一回 要幹,便全力去幹!

第二回 要放,便輕鬆的放;

第三回 要玩,便盡情去玩,

第四回 要愛,便瘋狂地愛。

風流 … 第一回 要幹,便全力去幹!

孫青霞縱橫一世,風流自賞,他自己也沒想到有一日自己居然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他的為人常引人非議。

惹人罵。

遭人排擠。

幾乎所有的誤會與是非,都會與他糾纏個沒了──尤其是一旦扯上了女人,他更是言行敗壞,喪德無恥,禽獸不如的敗類!

對於這些,他習以為常,也無所謂了。

一個給人訾罵、詬病慣了的人,一旦聽到讚譽,反而會渾身不自在起來。

孫青霞便是這樣。

只不過,因為他的武功高、劍法好,別人罵歸罵,卻都奈不了他的何。

他依然我行我素、獨來獨往。

──我行我素只不過是“世與我相遺”後一種“迫於無奈”的姿態而已,決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炫耀的事!

他一向如此,仗憑一身武功,一把劍,不須看誰的臉色行事,不需向誰阿諛奉迎的做人。

──你不喜歡我,我也不須做討你喜歡的事。

──你們要排斥打擊我,我也不願與你們同流合汙。

──大家不諒解我,也罷,我也不向人解釋,更不求人悲憫同情。

他獨步天下,孤劍白衣,孤芳自賞,俯仰無愧。

(人說的且由他說去!)

(若敢惹我,勝得我掌中劍再說!)

他縱橫江湖,逍遙自在,無懼無畏,直至今天。

這一天,他在“不文山”山頭上……

那時候,溫八無正趕去救援面臨決堤泛洪之災下游的其他鄉民,鐵遊夏則趕上“大角山”去撲滅“抱石寺”的火神肆威……

而他,正要返回不文山去看顧那十幾二十名災民時,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們在再度捲入洪流裡拯救受困災民之際,曾遇上兩次暗算:

一次因鐵手雙手都在力舉受難者於水面之上,故而硬捱了兩箭;而射向自己的兩矢,卻給鐵手用破空指勁彈飛了,自己才能平安無恙。

自己便因此事而欠了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