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至於說危險不危險,去平難軍地下二層的角落裡試著每天吃別人剩飯、給所有人洗衣服、端尿盆、打掃房間,動不動就捱罵,時不時還得被踹兩腳的生活。不用多,連著三個月以後,腦子裡對危險這個詞的評級就會大大調低。

對於常人來說危險的事情,在他眼裡說不定就是機會。一個能讓自己和大家一樣過上正常人生活,不僅僅吃飽那麼簡單的機會。

洪濤也正是感覺到了他的情緒,才願意在不特別瞭解這孩子的前提下帶他一起參加飛行培訓。

張柯腦子確實好用,知識面也廣,模仿能力還強,但缺乏孤注一擲的勇氣和破釜沉舟的信念。但願讓他們在一起成長,能有比較積極的互補作用。

何婉君的情況其實和苟晨志差不多,只因為是個女孩子又不會說話,平時表現的更加沉默也更消沉,連抓機會的念頭可能都失去了。每天除了和初秋學習收發報之外,基本沒有朋友。

那麼飛行員需要說話嗎?準確的講應該需要,否則無法和塔臺或者地面指揮人員溝通。但洪濤向來不是個樂意遵守常理的人,他認為開飛機也可以不用說話,必要的溝通可以透過無線電編碼或者副駕駛代勞。

等這些孩子學會飛行之後,肯定不會讓他們再像自己一樣沒事就單獨飛行,至少也得兩個人一組,會不會說話倒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你們三個猜拳,誰輸了誰坐後面……”張柯是三個孩子裡年齡最小的,在復興聯盟里人緣最廣,幹啥都琢磨著拔尖,但這次洪濤沒給他面子。

“……後面更好,全能看清楚!”結果就那麼巧,他輸了,只好乖乖的坐在靠機艙門的摺疊座椅上充當導航員,嘴裡還唸唸有詞。

他說的確實沒錯,第一次飛行無論坐在什麼地方都不太可能進行操作,坐後面可以看到所有儀表和四塊液晶顯示器上的資料,以及死死盯著洪濤是怎麼操作的。

“開啟課本第一頁,咱們就從如何啟動飛機講起!”隨著一聲令下,兩個孩子立馬從小皮包裡掏出個畫報大小的本子,苟晨志沒有,只好和何婉君同看一本。

這是洪濤親自編寫的飛行教材,全部由水南琴手繪,對每個細節都有詳細描述。最厲害的是圖文並茂,即便不識字,只要把那些畫片上的細節記清楚,百分百按照流程做照樣也能飛起來。

不光他有一本教材,藍迪也正在編寫有關地勤保養維護方面的另一本教材。凡是參加飛行培訓的人,除了要學習飛機駕駛技術,更得把地勤的技術也學會。沒轍,現在一個人就得當兩個人或者好幾個人來用。

長話短說,有了無線電導航,這次跨海飛行比上次直飛長沙還簡單,連地面標誌物都不用找了,直接從8000多米的高空一口氣就飛到了津輕海峽上空。

沒錯,就是津輕海峽。日本倖存者的無線電導航臺設定的很好,發射頻率也很準,非常容易被捕捉,機載裝置也做出了正確演算。

但是他們有個細節沒弄好,或者說不太懂,那就是時鐘。無論是歐米伽還是羅蘭c系統,依靠的都是計算n個無線電脈衝訊號之間的時間差來確定飛機的準確方位。

如果這些無線電訊號之間本身就存在時間差,那就等於是亂碼了,不算還好,越算越遠。

不過沒關係,在近距離飛行時機載慣性導航裝置的誤差比較小,可以部分彌補無線電訊號的誤差。所以洪濤才只偏離到了津輕海峽,要是光靠這兩座導航站的指引,他能直接飛到北極去。

在從津輕海峽折返瀨戶內海的途中,還發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就在飛越富士山的時候,機載無線電居然收到了幾個來自地面的呼叫訊號。

簡單溝通之後才知道,原來是北部青森縣的倖存者率先發現了正在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