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都差不多!你當然不認識,不過只要有了通行證以後再來就不會有人敢剋扣你的貨物了。要知道,由苦修會發的通行證可是非常難獲得的,這些開店的人即便用賄賂的手段也得不到。以後你可以靠著它給別人帶貨,不需要交納稅款的貨物,然後賺很多錢!”

張平貴當然不清楚洪濤的心思,只是覺得這個牧民太木訥,連這麼大的好處也沒看到,拿著通行證簡直就是暴殄天物。自己作為合夥人,必須要把其中的奧秘講清楚,這是責任也是義務。

“奎屯,沒有稅!”洪濤還是頭一次聽說在流民聚居區裡買賣貨物還需要交稅,以前在奎屯假裝淘金客的時候,被哨兵、黑幫盤剝過、剋扣過,但從來沒交過稅。

“貨物價格的十分之一,像我這樣擺攤的小商販每個月要繳納固定的費用,交多少要聽稅務官的。這個你不用管,羊肉是苦修會點名採購的,不算在市場上販賣,不會收稅。但你可以用通行證幫其他商家帶貨,只要不是太多沒人會仔細盤查的,同樣也不會收稅。你要知道有些貨物體積雖然很小但價值很高,放到羊肉裡很容易攜帶的。”

張平貴不愧是個商人,哪怕只是擺個小茶攤,依舊保持著商人特有的敏銳嗅覺。剛來沒幾天就把市場調研和規則搞的明明白白,並從中發現了一條吃夜草的捷徑。

“我不認識他們!”洪濤很想笑,笑自己越混越慘。

堂堂倖存者聯盟亞洲區主席,居然要去當走私犯,幫別人夾帶貨物逃稅了。不過更覺得好玩,他非常喜歡鑽規則漏洞,也很習慣做一些灰不拉幾的事情。

是不是有點人格分裂?沒錯,他就是有這種性格趨勢,每次站到不同的位置上,都會表現出完全不同的性格。

當他處於當權者的位置時,比如救援隊和復興聯盟,就會拼了命的去完善規則,想把漏洞都堵上,然後咬牙切齒的詛咒那些鑽漏洞人的八輩祖宗。

而當他成為草根時,比如現在,又怎麼看規則怎麼不順眼,不用別人蠱惑就有主動去破壞的衝動,還非常上癮。

“嗨,我認識啊。你是牧民,會放羊。我是商人,認識人多會賣貨。你和我……聯合起來賺大錢!”張平貴心裡話說,你要是認識了還有我屁事兒啊。但臉上的笑容依舊誠懇憨厚,說的也無比中聽。

“二成?”對於這種人洪濤沒有絲毫鄙視,反倒很羨慕。市場上就需要這種人,他們彷彿是潤滑劑,把原本乾澀的零部件都湊到一起,然後順暢的運轉起來。

“呃……羊肉是二成,帶貨的價格需要當面談……你不用去,由我和他們談,談好了先拿一半錢,剩下的一半帶到再付,怎麼樣?”一聽到分成問題張平貴立馬就不那麼憨厚了。

“牧民,說話算數!”

洪濤算是都明白了,這個傢伙自打說要上這邊賣羊肉起就沒憋著啥好屁。他壓根也沒指望光和自己分二成羊肉的提成,而是早早就打算好如何利用通行證賺錢了。

說的好聽,談好價格先付一半,貨到了再付另一半。實際上他和需要帶貨的商家談的價格肯定不止這個數,無形中就扒了自己一層皮,還不用受累也不用冒險。

另外以自己之前表現出來極度不信任陌生人的特點,他也不用擔心會露餡,更不用擔心其他商人私下裡不經過他和自己直接聯絡。

“走,不要吃餅乾了,我請你去吃點好的,順便認識個人。以後你需要什麼都可以去他的店裡買,他和我是朋友,也說話算數!”

對於講了半天只能換來洪濤幾個字的事實,張平貴熟悉是熟悉,可總也習慣不了。看到洪濤手裡還攥著半塊壓縮餅乾,好像想起了什麼,不由分說拉著洪濤起身就走。

“馬、馬……”洪濤算是服了,這傢伙不光要控制自己的來錢渠道從中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