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別歇著了,你們先走,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從庫車南邊繞過去。記住,千萬不要離開路基,哪怕是個水坑也得趟過去。如果可能的話,就找根木棍戳著前面的地面走。”

“這種地形蚊蟲肯定會特別多,把衣服裹緊,儘量少裸露面板。到了晚上千萬不要點火,多割點蘆葦葉子當鋪墊,這個包袱是羊皮,墊在身體下面可以防寒防潮。記住,一定要輪流睡覺,主意防著毒蛇!

“我只能送到這裡了,如果咱們一起走,誰也走不掉。我繼續沿著大路向西,儘量多拖延時間。記住啊,我叫比熱斯,以後還會到南疆來,和你們的人說說,見到我別開槍。”

到底是不是地雷炸了?人踩的還是動物碰的?洪濤真拿不準。他只是聽到風聲裡有那麼一兩聲輕微的爆響,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

首先就是得擺脫累贅,沒錯,現在身邊的任何人都是麻煩,嚴重影響自己發揮。其次就是把自己知道的野外生存竅門交待清楚,別沒讓救贖者打死,卻讓沼澤地和蚊蟲給吃了,那自己這個人情就白送了。

看著眼鏡男和徐代表一步三回頭的走進了蘆葦蕩,他又到路邊隨便揪了幾顆蘆葦苗,用力在路面上拍打起來。把兩個人的腳印都拍掉,再邊拍打邊倒退回來,騎上馬沿著主路繼續向西小跑而去。

“我們真要按照他說的做嗎?”眼鏡男聽見遠去的馬蹄聲,停住了腳步,雖然在蘆葦蕩裡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卻更加不安起來。

“曹先生不用擔心,如果他是救贖者的人不用搞這麼麻煩……走吧,比熱斯,但願以後還能見到他!”徐代表好像明白洪濤打算做什麼,語氣有些複雜。

實際上如果洪濤真的跑了,對他們倆而言並不是壞事兒,至少可以引開追兵好遠。這就是受過專業訓練和沒受過專業訓練的區別,對很多事理解的層面是不一樣的。

伊利亞瓦克爾,黑頭髮黑眼睛黃面板,長著標準的蒙古人面孔。他出生在俄羅斯西伯利亞聯邦管區、阿爾泰共和國首府,戈爾諾—阿爾泰斯克市。

18歲應徵加入了俄羅斯陸軍,現在38歲的他已經在中部軍區第二近衛紅旗集團軍服役了整整10年,軍銜中尉。在喪屍病爆發之前,和他的連隊駐紮在中俄邊境的三個哨所裡。

喪屍病爆發之後,他果斷擊斃了哨所營地裡的幾十只喪屍,攜帶槍支彈藥又去了另外兩個哨所。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碰到了一個倖存士兵莫羅茲。

兩人一商量,駐地裡彈藥充足還不缺吃喝,乾脆先別亂跑了,把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搞清楚再說吧。拿著軍用電臺好一頓找,終於找到個活人,雙方一聊,嘿,離得還不算太遠,是附近一個邊防軍的少校。

從哪兒之後,三個人按照軍銜成立了倖存者小組,一邊完善駐地的防禦,一邊積極向附近的村莊和城鎮展開搜尋。找到的倖存者越來越多,不到半年就湊了20多人,還加入了世界倖存者聯盟。

可在完全知道了喪屍病的爆發規模之後,他們又不得不為將來而發愁了。阿爾泰共和國才20多萬人,面積卻和江蘇省差不多大,真正的地廣人稀,光靠他們這20多人根本沒法發展。

可是整個西伯利亞聯邦管制區裡也才有1000萬出頭的人口,分佈在400多萬平方公里的廣袤地域中,幾乎就是半個中國了,交通還不是太方便。

距離他們最近的倖存者團體有1500多公里遠,想去倖存者更多的莫斯科附近,不光要翻越烏拉爾山脈,還得跋涉小4000公里,太遠水解不了近渴了。

倒是向南看看,距離中國疆省的省會烏市只有700多公里,那裡有400多萬人口,要是再算上附近的村鎮就得上千萬了。

不需要太多資料支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