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來啥意思?是不是專案重啟,又要孩子了?”不到兩分鐘,房門再次被從外面推開,阿良賊頭賊腦的鑽了進來。

“你自己看吧,她要我們去新七區當攪屎棍子,挑撥新移民互相仇殺!”蔣松亭略微收斂了一下糟糕透頂的心情,把桌上的幾張紙推給阿良,再把阿靜的命令簡單重複了一遍。

現在跑路肯定是不可能了,出工不出力也不現實,只能按照命令去做,還得儘量做好。發火、沮喪、後悔全沒用,必須振奮精神,仔細琢磨琢磨具體該怎麼辦。

“……真他媽邪性,一群剛來的新移民,全擠幹了能有幾分油水,幹嘛要去和他們較勁兒?”阿良把幾張紙翻過來調過去的看了好幾遍,依舊無法領會其中的奧妙,只能開口詢問。

“到底要幹什麼我是看不清,但肯定和聯盟高層之間的爭鬥有關。這些咱們不用關注,誰贏誰輸都是一個味兒。可有件事比較麻煩,我還沒想清楚該怎麼應對。”

摘下眼鏡用手指掐了掐鼻樑,蔣松亭覺得腦袋有點脹,胸口也有點悶。起身走到窗前,可惜外面沒什麼風,半點也消除不了煩躁情緒。

“那些傢伙據說挺能打的,不過只要咱們手裡有傢伙,對付起來也不算太難。”

阿良還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他只是對人玩人不太擅長,要是說起打群架械鬥之類的活動,必須是個行家。

“不是新移民,而是洪濤!”聽了阿良的話,蔣松亭乾脆把上衣釦子全解開,拿起扇子使勁兒的扇動,試圖給身體降溫,讓大腦重新靈活起來。很顯然,目前除了自己之外,別人是指望不上了。

“洪濤?聯盟要公審的那個洪濤?他和新移民有關係?”阿良更糊塗,怎麼說著說著新七區又跑到洪濤身上去了。對於這個名字和這個人,他腦子裡根本沒有具體形象,全部來自於流言。

“他就住在新七區,返回京城之前在疆省待過小十年時間!”做為團隊的大腦,蔣松亭必須瞭解這些細節,在獲知陳耀祖是被洪濤所殺之後,他一直在四處蒐羅有關資料,知道的並不比普通聯盟官員少。

“那不是正好嘛,連帶著一起收拾了給祖哥報仇!他媽的,沒怨沒仇就下黑手,不給點顏色看看,還以為咱們是泥捏的!”

一聽說洪濤也在新七區,阿良反倒興奮了起來,拳頭在手心裡打得拍拍響,就好像已經打在了仇人的臉上,聲音提高了八度。

“啪……我再最後說一遍,不要去惹他!眼下雖然虎落平陽了,可畢竟當過老虎,在沒有徹底被打趴下之前不是咱們能輕易招惹的!”

蔣松亭也突然爆發了,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連茶杯都蹦了起來。聲音隨之提高了兩個八度,咬牙切齒、橫眉立目的衝著阿良就是一頓咆哮。

在得知陳耀祖是被洪濤殺死時,手下人就叫囂著要去報仇,結果都被他攔了下來。不是不想報仇,是真有點惹不起。

這傢伙一個人就宰了德國大使館裡的運輸隊,還有奧海農莊裡的副部長以及車伕和看門人。陳耀祖的身手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最終還不是被扒光扔在了張如可旁邊。

如果再把傳聞算進去,他還和游龍勞務公司被滅門一案有著緊密的聯絡,津門港一案,按照內務部的調查結果,好像兇手也是一個人!

如果光是個人戰力強蔣松亭也不怕,現在不是冷兵器時代,一個人再能打也扛不住子彈,啥童子功全是一槍放倒的命。

可這傢伙的身份太敏感了,聯盟的創始人吶,上一任理事長啊!當年可是指揮過第一次京城保衛戰,面對百萬喪屍大獲全勝!

現在就更厲害了,據說這傢伙孤身闖進了喪屍群,一舉擊殺活屍,救了上千人的小命。外面傳言他能免疫喪屍病毒,在關鍵時刻還能變身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