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洪濤並不太失落,他壓根兒也沒打算靠這幾個人去打天下。對他來講,初秋、焦三、林娜、周媛、藍迪、朱瑪……包括胡楊這些人全都是生命中的過客,不同階段的過客。

這就是命中註定的磨難,也算是老天爺給自己穿越便利之後的副作用,很公平也很正常。不求誰能陪著自己走完一生不離不棄,那太不現實了。只求在某個階段中大家能相處融洽,才不枉在茫茫人海中相識一回。

俗話講雞叫三遍天下白,在雞還是滿院子跑的年代裡,中國的廣大農村確實就是靠著雞的鳴叫來掌握起床時間的。通常而言,雞叫第三遍的時候天色剛好是黎明前的黑暗,大概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後就全亮了。。

不過隨著飼養科技的發展,為了讓雞多長肉、多下蛋進行了人工干預,走地雞越來越少,雞打鳴的規律也有點亂套,不管下午、晚上、半夜,叫起來沒個準兒。

但喪屍病的爆發打斷了人類的干預,再經過十多年的修復,除了氣候、植被重新迴歸大自然的掌控,雞這種家禽也再次拾起了祖輩的技能,開始按照規律準點打鳴了。

當洪濤一行人扛著大包小包鑽過涵洞,躲開巡邏隊回到棚戶區裡時,流民們自家養的雞剛剛打完第第三遍,手錶的指標也指在了四點一刻。

老虎和肥羊根本沒睡,他雖然沒有洪濤那種隨時都可以睡幾分鐘的本事,卻也在常年的危險環境中鍛煉出來了淺睡眠的能力。如果需要的話,能連續一兩晚縮在角落裡放哨,稍有風吹草動就會驚醒。

“趕緊進來……”確定來的人是同伴之後,老虎撩開門簾一臉焦急的把人挨個拽了進去,對帶回來的東西毫不關注,拉著洪濤的胳膊走到了一邊。

“有麻煩了?”洪濤對那些破爛也沒興趣,掏出兩根菸點上。

“你們剛走不到兩個小時,棚戶區裡就來了一夥兒人。具體數量我也不太確定,大概七八個吧。聽到響動我就讓肥羊就去了對面水坑邊上躲著,看到這些傢伙和上次的不一樣,沒有大模大樣往裡闖,散的很開,躡手躡腳的轉了幾圈之後又走了。”

“估摸著和上次來的那夥人有關,說不定是來踩點的。”老虎點了點頭,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全都講述了一遍,沒有發表太多個人意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只能如此。我們在這裡的人脈太少,訊息閉塞,只能以靜制動。好在有治安隊在,應該沒人敢在安全區裡大張旗鼓正面進攻。和兄弟們交代清楚,儘量不要單獨出去,每天晚上安排人輪流值班放哨,只要聯盟不插手誰拿咱們也沒轍!”

對於這個問題洪濤即便提前有預估,可事到臨頭也沒什麼好辦法。地頭蛇就是地頭蛇,只要在他們的地盤上拋頭露面,想完全杜絕探查是不可能的。這些人往往比當地管理部門的嗅覺還靈敏,有個風吹草動立馬就會萬分警惕。

游龍公司一夜之間被滅了門,按說也不算小事了,治安隊可以站在一邊眼睜睜看著不受控的地下勢力互相殘殺偷偷樂,但其它地下勢力可沒這麼寬的心,不把來龍去脈搞清楚會睡不著覺的。

事實證明老虎不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天亮之後在前往工地的路上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睡眼蓬鬆懵懵懂懂的流民正從四面八方彙整合一股一股的人流,分別去往能掙到飯錢的地方開始一天的辛苦勞作。原本在路邊擺攤的商販依舊賣力的吆喝著,與往常沒什麼不同。

但其中有一些人的眼神不太對,總是有意無意的往這邊掃,還刻意控制著行走速度保持不離不棄的距離。別看洪濤眼睛小,但左右的視野很大,根本不用轉頭就能把這些人的動態看清楚。

“老虎,咱們怕是真的讓人盯上了。”但知道了也沒轍,大白天的總不能因為有人跟著就回頭掏槍開幹,只能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