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呢沈楠說了,管不管得大家拿主意。不過在做決定之前我還是想聽聽來龍去脈,總要心裡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所為,才好說該不該管、能不能管。”

但孫飛虎的想法肯定和王小波、樸哲不一樣,可能是年紀大了,也可能是當年追求過的某種理想還沒完全破滅,他從骨子還是願意看到安全區裡有規矩,能比較平穩的發展。前提是別讓他當出頭鳥,更不能大包大攬。

“是啊,一夜之間突然就少了幾十口大活人,在我印象裡不能說從來沒有過,但也太嚇人啦。這種苗頭不太好,和在座的每個人都有關係。這幾天公寓裡也不安生,租客們都在議論這件事,我也沒太搞明白,誰能講講啊?”

秀山太太和孫飛虎都是從安全區建立之初就在這裡紮根的老一輩,兩個人的想法也有不少共通之處,既想管又不願意擼胳膊挽袖子自己上,且顧慮更多,在沒有完全瞭解清楚事實之前堅決不表態。。

“……那我就先講講,不夠全面的再由白老闆補上。”沈楠和白思德互相看了看,在眼神裡達成了默契。

實際上他們倆才是這次會議的發起者,原因很簡單,不想再讓安全區裡的格局發生大動盪,那樣對他們的生意會造成嚴重破壞。

可是他們倆的能力又不太夠,尤其是缺乏戰鬥人員,這才不得不把幾個有分量的大勢力湊到一起想辦法。但在提供線索方面,他們倆就得當仁不讓了。

娛樂城和大洋路市場都是三教九流混雜的地方,要論訊息來源必須是大大滴。不是吹,只要是城南安全區裡發生的事兒無論大小,不出三天就能瞭解個八九不離十,有時候甚至比當事人知道的還全面。

“根據治安隊張隊長透的口風,襲擊游龍公司的人不少於五個,用的槍也不少於五支,應該全是短槍。內務部的人也證實了他的推測,還特別指出,根據彈頭上的痕跡判斷,這些槍很可能是俄製自動手槍,制式的,不光火力猛威力還強,一般防彈衣怕是沒啥用。”

“另外在現場沒發現任何子彈殼,連遊中寧在內的所有人都沒開過槍,基本全是一槍斃命。有好幾具屍體當時應該沒死,後來才被補了刀。手段很專業,不像生手臨時起意。”

“這幫傢伙不光殺了人,還把游龍公司裡值錢的東西拿走了不少,包括槍支彈藥和保險櫃裡的財物,連賬本都沒留下。所以具體有多少錢誰也說不清,但肯定不會太少。”

沈楠的口才自然是不錯的,笨嘴瓜舌的也沒法開娛樂城。他用最精簡的詞彙把從官方得來的諸多細節一口氣全說了出來,這才端起茶杯抿著,同時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在座每位的反應。

“小隊行動組織嚴密,制式武器火力強悍,一擊斃命不留活口,帶走彈殼和賬本,專挑雨夜下手掩蓋行蹤……哎呀,諸位,我說句喪氣話,這恐怕是內務部出手了吧,治安隊沒這個本事,更輪不到軍方!”

如果說剛剛還是各自打著小算盤,並沒太把游龍公司的事情放在心裡,更多去關注其他勢力的態度,那聽完這番講述之後,在場每個人的臉色就全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尤其是孫飛虎,他是越聽越皺眉,連香菸都忘了點燃,就那麼夾在手上輕輕拍擊著沙發扶手。等沈楠說完,他也大概總結完了,可是答案很不樂觀。

如果這件事牽扯到了聯盟內務部,那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除了趕緊縮回去戰戰兢兢,祈求千萬別和自己沾邊之外,狗屁辦法也想不出來。

“虎哥,您先別忙著下結論,據我所知,這件事應該和內務部沒任何關係,反倒是一群新來的流民比較可疑。”

“這幾天我讓手下人特意查了查,結果發現這群人是當天傍晚抵達新六區的,隨即遊四海就帶人找了過去,而後才是游龍公司遇襲。遊四海這個人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