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我要他淪陷。

可淪陷的似乎不只是他。

我已感覺出這幾個月來內心從未勃發的激情,雜愛此刻找到了瀉出口,如大河決堤,一瀉千里,無從收拾。

柳沁的手已在解著我的衣帶,而我並未拒絕,只是雙手不安而焦躁地在他肩背撫摸揉弄著。而雙唇,漸漸從他的唇邊移開由脖頸一路而下,輕輕由他的肩窩處齧咬。

柳沁呻吟一聲,自行解了衣帶,脫去夏日本就單薄的衣衫,由著我輕咬他的凸起,若有若無地用舌尖舔舐著,喘息聲越來越重。

&ot;影,影,今天你總該是自己願意吧?&ot;柳沁的臉輕輕蹭著我滴著汗珠的額,鼻尖涼涼的,絕美的微笑,帶了點邪肆,亦可用如花如玉形容。

他自然看得出,從來只是受他擺布的我,正如他他同樣激烈地回應著他。

我重重地吐一口氣,笑得比他還要嫵媚俊雅:&ot;我要在你上面。&ot;

吐字清晰,冷靜得不像痴綿沉醉於之中的男子。

我的軀體,明明和柳沁一樣想要,但我還能保持一份理智,我清晰地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柳沁眸中似有尖銳的寒光閃過,羽毛般在我的面龐滑過,然後對住我的眼睛。

我也有著渴求,但我相信我眸中的正在褪色。

柳沁眼中的銳意慢慢收縮,凝作了微微的心悸。

他必定不會忘記,我曾兩次將他弄傷。尤其是第二次,那根本就是裸的暗算和傷害。

而今日,我剛提到了最敏感的家仇,又用很反常的熱情去回應他,他自然心有疑惑。

但他終於垂眸,輕輕嘆氣,道:&ot;好。或者,我欺負你的日子也太多了些。&ot;

他躺倒了糙簟上,線條流暢而優美,面龐清秀而完美,肌膚是極誘人的玉白。他的眸子漆黑中泛著溫溫的春水,他的微笑少有的安謐,甚至帶了種罕見的溫順,絲毫不見慣常的邪肆。

或者,他這樣久居人上的絕頂高手,早已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姿勢,不管在平時,還是在歡好之時。被迫居於人下,顯然非他所願,再也驕傲不起來了,性情中的柔軟,便不自覺流露出來。

而我,已經被逼得屈從太多次,所以,一定也要逼他屈服在我的身下。

為了我,他什麼都肯做。我記得他的話。但過了今夜,他將恨我入骨。

事到如今,他未必還是那個想把我變成他身下賤奴的雪柳公子,可是,血債血償!

那許多拼了性命將我救出去的親人!

我將自己濃黑的睫毛垂下,扶於他的胸前深深親吻著,不讓他有機會看到我眸中的悲傷和悲恨,甚至,有黯然騰起的不明所以的水汽。

&ot;影……&ot;柳沁的聲線已顫抖失常,潔白美好的面頰向後仰著,眼神迷離如輕霧,帶著顯而易見的期望,又帶著如遊絲般的恐懼。

我那次利用他的感情對他進行的瘋狂傷害,一定也曾給他帶來過長期的心理陰影,就如他第一次強迫我一般,很長一段時間成了我的噩夢。

柳沁的噩夢裡,是不是有我?

默默又吻上他的唇,與他溫柔糾纏,然後拿過準備好的藥膏,隨著手指柔送往體內,並緩緩攪動。

柳沁忍耐不住,已發出似痛苦又似愉悅的低低驚呼。半閉的眼依舊凝著我,泛著隱隱的苦笑和自嘲。

我於他不只是男寵,更是徒弟和小弟弟,這樣被我壓於身下,大約也是有些不甘心,或者,還有些疑心。

可他居然還如那次一樣,半是縱容地由著我擺弄著。

我閉上眼睛,緩緩進入他,等他吸一口氣,才一面緩緩動作,一面極盡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