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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連所有後事都一步步安排好了,果然是九千歲的作風。

佔了她的清白,佔了她的身子,再給她安排好一切後路,算是給一個巴掌,賞賜一個甜棗麼?

西涼茉忽然半蹲了下來,指尖凝氣,忽然一下子連在他身上點了七處大穴,然後她從自己耳朵上摘下一隻圓形珍珠耳墜子開啟,然後捏住他的下巴,一下子把裡面的藥粉灌了進去。

隨後,她隨手扔了那耳墜子,挑起百里青精緻的下巴,睨著他似笑非笑地道:“本來呢,完成師傅的願望是徒兒應當盡的義務,你死了固然也不錯,但是徒兒覺得受了了那麼您的氣和磋磨,您這麼一死了,徒兒豈非前功盡棄,而且徒兒一點也不喜歡按照你指的這條新的‘明路’走下去,男人這種東西,伺候一個也就罷了,還要伺候另外一個,徒兒我還真沒什麼興趣,既然師傅你說了給我殺你的權力,那麼這個權力,什麼時候實行如今該是徒兒決定,不是麼?”

西涼茉頓了頓,看著百里青詭譎一笑:“今兒徒兒就把這個權力收著了。”

看著百里青眸光裡閃過的幽芒:“你還是那麼容易心軟,怎麼,因為為師方才說為師曾經饒了你一命,沒直接將你吸血拆骨,所以你現在便要投桃報李麼,真是愚蠢,你就不怕我是欲擒故縱,為保自己一命而故意如此說話麼!”

話音未落,西涼茉忽然粗魯地塞了一塊布巾進他口中,不耐煩地道:“難道所有的師傅都是那麼囉嗦的麼,你真想死,一會子我給你下點兒春藥,再把你放到太子爺的床上好了!”

她有時候真是煩死他這幅高高在上指手畫腳的模樣了。

她雖然心底非常討厭他這種封建家長式的作風,高高在上,從不尊重於他人的意志,卻不代表她是是非不分的白痴。

他到底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直接虐殺她,取血食肉,此後相處的時光中,他和她雖然是彼此利用的關係,她時常受制於他,惱恨於此,但是不代表她不明白,他從來沒有真正的傷害過她。

哪怕是這一次,他雖然很過分,過分的行為和欺騙讓她動了真正的殺意,但是冷靜下來後,她還是明白他已經手下留情,若是沒有他給她身體裡放的那種藥,方才他那種近乎沒有理智的狀態,她很有可能根本就承受不住。

只是,她依然有一件事不明白。

百里青這輩子多久沒有看見敢忤逆於他的人了,更別說有人對他施加命令,再把一塊髒兮兮的布塞進他的嘴裡。

他陡然冷怒地瞪大了眼,陰沉地盯著西涼茉。

西涼茉卻雙手支著臉頰看著他,微微眯起眼:“徒兒還是有一件事不明白,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對徒兒我這麼青睞與照顧有加,是因為你曾經暗戀我母親的移情作用,亦或是因為你已經愛上了徒兒我呢?’

百里青聞言,身子一僵,目光微微閃過一絲錯愕與異樣。

西涼茉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也不看他,只是一邊玩著手裡的小刀,一邊似笑非笑地道:”咱們都是聰明人,聰明人才好說話,雖然我並不知道你與我母親是什麼關係,但想必也是舊相識了,徒兒還沒傻到看不出來你最初看我時候總有那麼一絲在看別人的樣子,就像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也時常會對著我露出那種同樣的眼神,雖然你掩藏得很好,也不明顯,再加上今日你說解藥的藥引子必須是我的血……。“

西涼茉頓了一頓,又道:”那是不是就說明當初給你下毒的人或者說與你被下毒有著緊密關係的人,必定與我有著隔斷不了的關係,我看著我那便宜爹也不像有這個本事給你下毒的,否則也不會在朝堂上受你壓迫那麼多年,那麼答案就只剩下一個了,那個人是我那母親是不是?“

西涼茉瞅著百里青眼底難得出現那種稱之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