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別小瞧我。”樓漠白冷著一張臉,看著青衣的舉動,似乎是察覺到了樓漠白的心裡,青衣也是立刻收起了這樣一幅姿態,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和樓漠白隔開了一段距離,帶著樓漠白往前走。

兩人走過了幾條小路,終於是來到了一個頗為寬敞的宅院,青衣輕輕的敲了一下門拴,很快就有人前來開門。

樓漠白跟著青衣走了進去,看到了開門人投射過來的視線,那視線透著點好奇、透著點疑惑、還有一絲令樓漠白十分不解的敵意。

宅院裡面的僕人並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在少數,一路行來,樓漠白所接收到的眼神都是大致相同,疑惑和好奇她是理解了,但是那抹敵意卻是怎麼回事?

青衣始終走在前面,不曾回頭看樓漠白一眼,走到一個屋子的前面,青衣指了指,“閣主就在裡面,王爺還是自己進去吧。”

樓漠白看著青衣臉上的那抹笑容,那是諷刺、那是嘲笑,彷彿是在等著看她的笑話,樓漠白微微皺起了眉頭,剛抬步上前,就明白了青衣為何會那樣笑。

“絕,你嚐嚐這個,很不錯。”

樓漠白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眼神下意識的看向青衣,只覺得他嘴角的那抹笑更加諷刺,心臟猛然被抽緊了起來,一下又一下的疼!

樓漠白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的往門口走去,裡面的聲音還在不斷傳出,“絕,好吃吧?我就知道你愛吃,還有這個……”

“行了,你自己吃吧。”

樓漠白的黑眸陡然一暗,這是上官絕的聲音,沒錯,他回來了,的確是該死的回來了。

手輕輕的放在門扉之上,樓漠白知道只要自己輕輕一推,這門就是開了,然而她卻怎樣都是推不開,彷彿這扇門有千斤重,彷彿這扇門上有幹百個鎖頭!

青衣似乎看出了樓漠白的心思,袖子輕輕一個揮起,那扇門就是在樓漠白的掌下被推開,而裡面的景色也是讓樓漠白看的一清二楚。

上官絕一襲紅衣靠躺在床上,那張妖媚的臉此刻面無表情,而床沿的邊上,則是坐著一個女人,一襲淡藍色衣袍的女人,她的手裡正端著一個碗,似乎正在喂上官絕吃東西。在聽到動靜的那一瞬間,兩人都是回頭一看。

“王爺……”上官絕的鳳眼竄過一抹驚喜,身子似乎要下床,然而卻被床沿的女人按住,樓漠白的黑眸看著女人放在樓漠白肩上的手,想著剛才那聲親密的稱呼,心頭的那股邪火猛然躥升了起來!

“白墨,你來了。”女人站起身子,一張陰柔的臉對著樓漠白盈盈一笑,樓漠白扯扯嘴角,“易念思,你也是來了啊。”

易念思笑笑,緩緩走了過來,將手中的碗放在了桌上,神情自然,彷彿她是這裡的主人,彷彿躺在床上的上官絕是她的男人一樣!

“是啊,絕受了傷,我照顧一下……”

“絕,也是你能用的稱呼麼?”樓漠白陰測測的低語了一句,易念思沉默了幾秒,“上官公子身上有傷,多少顧慮一下他。”

樓漠白說不出話來,知道床上的上官絕一直在看著她,然而她的眼睛就是不去看上官絕,盯著面前的易念思,樓漠白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沒有了從前的和睦,沒有了從前的知音感覺,樓漠白只覺得她和易念思之間再也回不去過去的時光,兩人之間有了一道無法跨越的溝渠,無法填平!

樓漠白向門外走去,餘光看到了站在那的易念思回頭看了上官絕一樣,而上官絕也是如此,心一下就冷了,一股寒氣自骨髓的深處散發出來,侵襲了樓漠白的全身。

剛才還站在那裡的青衣早就已經沒了蹤影,樓漠白緩緩回想青衣對她的表現,那是種諷刺的笑,那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