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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這姑娘有仇?"

"對,不共戴天。"

凌陽子莞爾笑道:"在下從不輕易與人相交,故有獨俠之名。倘若與人相共,則是生死之交 。"

伯喜否言辭已含慍色。

凌陽子冷聲:"這個丫頭與我朋友卻是生死之交,你說我該怎麼辦?"

伯喜否一聲獰笑:"在下敬你是個英雄,故有此 言。想不到天堂有路你不走。那麼,我五步毒蜥只有度你到地獄。"

凌陽子哈哈大笑:"人生本來就是想不到的事,比想到的事多得多。難道這都不明白。"

"廢話少說。"

伯喜否似乎不願多說,雙掌外吐,絲絲黑氣從掌 心緩緩冒煙。當即已向凌陽子拍出一掌。掌勢 未至,勁風先臨,黑煙席捲而來。當見凌陽子右肩長袖揮動,一片袖影,夾帶狂飆,將黑煙 吹散,勁風勢不可擋,宛如利刃,徑刮伯喜否臉 面。伯喜否見勢,陡地拔空而起,這一起而落的 身勢,捷如飛猿從後撲襲凌陽子。此時,伯喜否 手下各執兵刃,將凌陽子圍在核心。劍嘯帶出 長虹,刀刃夾著寒光,奪命的掌風,銷魂的鞭影,一層層,一圈圈將凌陽子交錯圍困。凌陽 子漁杆格擋,漁線宛如索命繩,一軟一硬配合得天衣無縫。一時間打得難分難解,不啻上下 。

此時正值秋分,正是伍賓毒發之日,全身五臟六腑,在奇寒奇毒咬齧下彷彿錯位,筋骨暴裂 ,莫說攻擊敵人,即使稍稍休息一會亦不可能。伍賓心急如焚,恰如剝皮抽筋一般痛苦不堪 ,實在無能為力,凌雲涓,孔女句可說都不會武功,只有在旁 觀戰的份。

凌陽子以一斗五,見劍化劍,遇刀撤招,翻動之間,幻化幢幢迷離身影,似實而虛,倏忽來 去,杆、線或遞或守,舒捲自如,出招詭譎,勢如飄風,行如鬼魅,無不有其莫測用意,竟 然略佔上風。伯喜否霍然一聲清嘯,與四人倏 地分開,各自站定方位,徐步緩行,伯喜否亦雙 腳寸移,似有一股自然氣勢,相互貫通,相生相衍,身上盪出的罡氣與之相融。

"五行陣。"隴西獨俠凌陽子輕嘆一聲,緊收杆、線,居中緩緩呼吸,倏地騰起,疾攻身居 中樞伯喜否"金"位。伯喜 否緩緩推出雙掌,在木、水、火、土四人亦各出一掌。頓時,金、木 、水、火、土相衍成勢。力逾萬鈞,勢如排山倒海般擠迫凌陽子,迫使其退回原位。

"五行陣"一經聯手,聲勢倍增,功力無匹。凌陽子慢慢收起杆、線,面色冷厲,知道今番 乃生死之戰。於是以意引氣,發於丹田,運於骨縫之內,再由骨縫發至於肌膚,運於雙掌, 以靜待動。突然,對手五人飛旋轉動,罡氣形成氣流席捲凌陽子,同時五人出招,快、慢有 序,宛如銅牆鐵壁將包圍圈寸寸縮小。凌陽子驚駭之下,奮力抵抗,真力凝蓄,勁透指梢, 所攻之處,如雷霆乍驚,震得耳鼓欲裂。凌陽子雖然武功卓越,但在伯喜否的"五行陣"下顯 得捉襟見肘,漸漸轉為下風,而且,結果顯而易見,在場之人心中似乎都已明白。

毫無疑問,伯喜否已為隴西獨俠開通了黃泉路, 赫赫有名的隴西獨俠竟千里迢迢南下吳、越趕 赴黃泉會。凌陽子雖不怕閻王,勇氣有餘,但還是無法避開陽世小鬼推扯……

伯喜否久歷戰陣,熟知不能給對手絲毫喘息之機 。故不斷催動內力毒氣。伯喜否明白,只要將凌 陽子這個強敵擊垮,剩下的娃娃皆是囊中之物。想到這裡,心中不由暗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