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兒笑道;“風大哥,瞭然和尚要是曉得你在懷疑他,只怕真要氣得七佛昇天呢!”

風淡泊也笑道:“所以最好還是不要讓他曉得。”

禇不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

李之問輕咳了一聲,道:“小可想來想去,尚有一人可能知道一些真相。”

風淡泊點點頭:“你是說華良雄?”

李之問道:“不錯。只不知華良雄那晚是不是宿在凹凸館裡。我是和他在門口撞上的。他聽了我說裡面沒人後,雖有些吃驚,但好像……好像那吃驚……不太像是真的。”

影兒不滿地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真的很驚訝?”

李之問忙道:“小可並未說他是假裝吃驚,只是…只是覺得有點……有點……小可也說不好。”

影兒生氣了:“這麼說,你認為華良雄也是兇手了?”

李之問更慌張了:“不不不!姑娘別誤會,呃……這個……這個……實在很抱歉,依小可想來,閣下大約是……是女扮男妝的呢?”

他脫口叫了一聲“姑娘”,便十分後悔,只好硬著頭皮戳穿影兒的偽裝。

影兒見他面上緋紅,不由展顏一笑,脆聲道;“原來你一眼就看出來了。”

禇不凡道:“李公子名滿青樓,閱人無數,乃是風月場中的老手,你這點小小伎倆,又怎能瞞得過人家?”

影兒啐了一口,不無好奇地望望李之問,驀地暈紅上臉。

風淡泊只作沒看見。

李之問當然看見了,卻也只好裝作沒看見,說道:“如果咱們能夠找到華良雄,或許便可查出點眉目來。”

影兒介面說道:“李兄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到華良雄?我們正找他呢。”

李之問道:“這可不太容易。華良雄混跡花街柳巷十幾年了,對揚州地面熟得很。大約在各家院子裡找找,或者有幾分希望。”

風淡泊微笑道:“在下估計華良雄早已離開揚州,另投地方了。”

李之問精神一震:“難道華良雄發現了什麼了嗎?”

風淡泊搖搖頭,苦笑道:“也許不是,華良雄逃離揚州只是為了躲開我們,因為我們知道他的身世,和這些天發生的事關係或許不大。”

李之問知道必有隱情,也就不再問了。他猜測華良雄和風淡泊之間有一層十分親近的關係,但這二人原來也許並不認識,只不過風淡泊知道華良雄其人其事而已。

風淡泊突然低聲道:“李兄,交款是在何時何地?”

李之問猝不及防,雙手一顫,差點碰翻了茶碗:“這個……

恕難奉告,小可不能拿家父的性命冒險。”

禇不凡道:“你不說,我們也會知道。只要你一出門,盯你梢的人總會不下十人,其中會有那麼兩三個人是敞幫的……

這樣也好,你就不用擔心有人半道上劫你了,要是有人想暗算你,他們是會出手的。”

李之問聽得出了一身冷汗,啞口無言。

影兒忙道:“咱們要不要保護一下李公子的安全?李公子是證人,那些人也會殺了李公子滅口的。”

風淡泊沉吟道:“應該不會。李兄的父親被綁架,李兄便已成一家之主,若是這幾日內他們要殺李兄,這筆錢就弄不到手了。我想那些綁匪不會那麼糊徐的。”

影兒氣道:“怎麼不會?凹凸館的人好好兒的怎會失蹤?”

風淡泊悚然道:“也好,我留下來吧!”

影兒更著急了:“那怎麼行?你想讓我一個人回來鷗閣去住?咱倆都得留下來。”

李之問搖搖頭,很堅決地道:“兩位好意,小可心領了,但小可確實無需被人保護。再說家母病重,再三囑咐小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