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芊起了個大早,他坐起來,轉著脖子又揉了揉肩膀。

他心中還惦記著那堆白骨,於是動身來到門前,看著滿院的雜草,吸了一口氣,“我看就在這裡吧!”

白佑芊走到院內,找了片角落的地方,然後挖了個大坑。

陽光照進了院中,白佑芊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將土填完,白無之則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走了出來。

他半睜著眼,看到白佑芊渾身是土,問道,“這大早上的,跟土匪打了一架?”

呼嚕一聲,白無之肚子就響了。

白佑芊笑道,“土匪沒有但我們的飯也還沒著落,既然師傅醒了,那我們便出發賺銀子吧。”

白佑芊拍著身上的土,整理了一番後,二人出了廟門。

昨日白無之拴馬的地方空空一片,二人互視一眼,馬呢?

白佑芊煩躁起來,“誰偷了哥的坐騎,我要打死他!”

白無之四處尋找了一番,沒有尋到一點影子,“這種偏僻地兒,居然還有人走到這?”

白佑芊猜想著,“哥猜,定是有趕路人走了太久,碰到兩匹馬,於是起了歹心。”

猜歸猜,就算有氣也撒不出,即便撒了那馬也回不來。

白佑芊冷靜下來,語氣有些開著玩笑說道,“這不非逼著哥練輕功嗎!”

白佑芊抱著胳膊碰了一下白無之的肩膀,“師傅,您跟上,我先去前面的鎮子踩踩點!”

白無之點頭隨後嘲諷了他一聲,“你也就這點輕功的本事了,再不練著些,人就廢了!”

白佑芊叉起了腰,略有不服,“哥這輕功怎麼就……”

沒等他說完,白無之就將他推了出去,“廢什麼話,趕緊去!”

白佑芊扯了下自己的衣領,小跑離開。

白無之看著他跑走的背影,有些嫌棄的搖頭,“看來,這輕功是真廢了!”

白佑芊一路上腳步輕快,時不時運功飛出一段距離又很快落地後再次跑起來。

他的腳步極輕又快,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腳跟是如何著地的。

跑得時辰久了,體力難免會有些不支,他稍微停下腳步喘了幾聲,額頭上也有了些汗珠,太陽已經升了上來。

他隨便地將自己的袖口擼起後接著上路。

接近正午,他終於找到了一個人多的村子。

他跑了一路,路上要麼是三三兩兩的屋子錯落分佈,要麼就是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的村內房屋。

面前的這個地方,比遙南鎮富裕得多了,街道熙攘熱鬧,人頭攢動。

“城南縣。”

白佑芊心中明瞭,怪不得人多,原是一個縣。

他抹掉了額頭上的汗珠,抬腳走了進去。

快要正午,日頭很高,照得地面都有些發燙。

跑了一路,體力已經耗盡,早上也沒有進食,聞到店鋪內飄出的香味,他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

他摸著肚子,想起了那日楚家小姐的錢袋,他從懷中將錢袋掏出,先是掂了掂,粗略算了下里面有多少銀子。

他自言自語道,“這行商,果然是有錢,看來哥該改行了。”

說著他尋了一家店鋪,只因路過這家店鋪時,鋪內的包子味深得他心。

他剛走進去,迎面就衝出一個小胖子,與他撞到了一起,那小胖子臉色緊張,匆匆道了句歉後就慌忙跑掉了。

店內一女子大喊著,“你小子就算跑到姨娘這裡,這學堂也必須得上!”

學堂?

這玩意兒聽聽就行,都是些富家子弟打著學堂的名號混日子的地方罷了。

守著學識淵博的夫子卻做著世上最無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