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的目光投向遠方的朝陽:“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理由……我一定會讓他給我一個解釋……”

海上的航程枯燥而乏味,他們每天的主要活動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七天以後貨輪已經行駛到北韓的海域,前方就是海洲灣,現在北韓正處於初冬,夜晚的氣溫在零下五度左右。儘管他們在離開香港以前對此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購買的冬裝仍然有些偏薄。

三人把所有能穿的衣服都套在了身上,仍然凍得不住打顫。霍遠哆哆嗦嗦的說:“南男北女?這種鬼天氣,就是天仙脫guang了躺在我面前,我都沒有興趣。”

蕭宇和胡忠武畢竟在北方長大,他們耐寒的能力要比霍遠強上許多。即便如此,兩人也不停的在艙內跺腳。

蕭宇笑著說:“你還是少說兩句話,別把體內的熱量都散發完嘍!”

霍遠愁眉苦臉的說:“我現在是從內到外冰冰涼涼,除了能喘氣,其他的跟屍體沒什麼區別!”

蕭宇和胡忠武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這時艙門被推開了,身穿黑色羽絨服的刺刀走了進來:“你們準備一下,半個小時候我們就會和金昌頡將軍的人在海上交易!”

“這麼快?不是到海洲嗎?”霍遠有些奇怪的問。

刺刀不屑的笑了笑:“看來你對這行什麼都不懂,我們的貨船要是到北韓,軍方肯定要把我們的這批物資全部給沒收了。”

蕭宇率先明白了過來,秦正和金昌頡之間顯然是私下交易,這一切顯然是揹著北韓當局進行的。

刺刀叮囑他們說:“一定不要攜帶任何武器,否則他們可能把你們當成間諜給抓起來。”

二十分鐘以後,貨輪明顯減慢了行進的速度,他們聽到遠處傳來汽笛的鳴響。透過舷窗望去,遠方的海面上兩束強烈的燈光在向貨輪的方向不斷接近。

霍遠興奮的說:“他們來了!”蕭宇和胡忠武對望一眼:“走!”

兩艘中型武裝艦船慢慢靠近了貨輪的右側,一名北韓軍官帶著四名荷槍實彈的手下從舷梯登上了貨輪,他用韓語和刺刀交談了幾句,證實了彼此的身份後和刺刀握了握手。

刺刀指揮著手下利用船上的升降裝置,將貨物和藥品放了下去,上來的時候又將對方放有武器的包裝箱帶了上來。夜晚海上的風浪很大,這給海上的交易又增添了不少難度。交易的過程持續了大約一個小時,所有的貨物交換完畢。

刺刀遞給那名軍官一個皮箱,然後用手指了指蕭宇三人。那名軍官呵呵笑了笑,他示意蕭宇三人跟著他們從舷梯離開貨輪。

他們剛剛登上武裝艦船,船隻就開始啟動,蕭宇他們向貨輪的方向揮了揮手。海風吹得霍遠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他向那名軍官邊做手勢邊說:“有沒有多餘的衣服?”那名軍官笑了笑,忽然抬起右腳重重的踢在霍遠的小腹上。

這突然的變化讓蕭宇大吃一驚,沒等他做出反應,周圍士兵手持武器頂在他的腰間,胡忠武也和他的情況一樣。

霍遠憤怒的罵:“我**的……”還沒等他站起身來,身後計程車兵用槍托重重的砸在他的後背上。

那名軍官一腳將霍遠的身子踢得向後仰去,重重的摔倒在甲板上。他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咔嚓一聲將子彈上膛:“你難道不知道?我專門學過漢語!”

烏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霍遠的胸膛,蕭宇發狂般大喊了一聲:“住手!”他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用身體在霍遠的面前:“長官!秦正和金將軍談過,將軍同意幫我們的!”

那名軍官呵呵冷笑了起來:“幫你們?將軍會幫你們這幾個無名小卒?”他揚了揚手中的皮箱:“這裡面是五萬美元,秦正就是用它來買你們三個的性命!”

蕭宇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