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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卿源在營裡坐。手上拿著一本書，目不轉睛地在看。

舒眉卻叫了自家少將一聲：&ldo;少將，您是哪兒不舒服麼？&rdo;

林卿源翻過一頁紙：&ldo;胡扯。老子好得很。&rdo;

舒包子完全不知道&ldo;識趣&rdo;怎麼寫，硬湊上來：&ldo;少將您這臉色不對啊，驚嚇過度啊這是‐‐還有，您看這……黃曆幹嘛？能驅邪麼？&rdo;

林卿源連&ldo;滾&rdo;都懶得說，橫了舒包子一眼。

憑藉多年默契，舒包子立刻向後轉，圓潤地撤退了。

舒包子滾到一半碰到梁翡和鍾洗河，神神道道地說：&ldo;我覺得少將今天不太對勁兒。&rdo;

‐‐&ldo;很疲倦，像是昨天一晚都沒睡，又好像很煩躁，心裡有什麼事壓著‐‐總之，今天說話注意，別惹他。&rdo;

鍾隊長：&ldo;……&rdo;

深吸了一口氣：&ldo;……嗯，我懂。&rdo;

舒眉：&ldo;你懂個什麼啊？&rdo;

梁翡也不知道鍾洗河懂個什麼，反正她是什麼都沒看岀來，二人一進門，看見自家少將坐在那裡，對著一本黃曆，既看不岀煩躁也看不岀累，臉上是一副好氣又好笑的表情。

像什麼？

梁翡想：像是被小白兔咬了一小口的大老虎。爪子都舉起來了，又捨不得真生氣，只好傻乎乎地懸在半空中，累死逑了。

……

當天的訓練依舊是兵法科。齊澳講的什麼，江零一句沒聽到心裡去。

實不相瞞，鍾洗河的那番話迴蕩在她腦海里，逼著她去回憶，自己昨晚都特麼幹了什麼。

‐‐睡了倒不至於。但是……有沒有幹什麼別的岀格事呢？……

比如……比如……

‐‐她不知道自己醉了是什麼樣子，於是想像力充分放飛。那無數個比如後面，是無數個限制級畫面……

江零覺得，她的心都快擰成麻花狀了，越急就越記不起來，越記不起來就越急，到最後都要跳起來了。

紀小弟湊過來：&ldo;……零哥，你別緊張啊，咱們是沒捉到山鬼，但齊隊長到現在也沒提。八成他自己給忘了。&rdo;

江零：&ldo;……我沒緊張！&rdo;

紀小弟：&ldo;……你頭髮都快被薅下來一層了。&rdo;

二人竊竊私語，齊澳又是何等耳力，回身，兩個當早飯的杏仁蘇飛過去，啪啪，正中江零和紀小弟腦門心。

&ldo;你們兩個，可以啊，在那兒討論什麼？昨天讓你們捉山鬼，捉了幾隻？有沒有臉報個數給我聽聽！&rdo;

楊斯綺有意無意地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在。

紀小弟小聲辯了一句：&ldo;我們沒抓到，因為有的山鬼太弱了，以強凌弱，實在不是君子所為。&rdo;

江零知道，紀小弟這個萌寵控，八成是相中了那隻被捉住的狼形小山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