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媽訕訕一笑,說道:“四小姐玲瓏心思,說得也對,是嚴媽老糊塗了,竟沒看出太太真意來。”

齊氏慌忙平緩下心情,朝顏書、錦畫說道:“過幾日,你們父親便會請回一位教書先生來,你們且跟著一同去上課唸書,一定要用些心思,尤其是顏書,去了哪裡,只管好生唸書,不能再生事,否則往後你便別再想摸書本。”

顏書撇了撇嘴,不甘地應下。

齊氏將兩人留下吃飯,又讓人將應辰、應景叫過去,一併又囑咐了幾句。

飯罷,顏書、錦畫各自朝回走,荔枝在後面輕輕扯了扯錦畫的衣袖,神神秘秘得朝錦畫說道:“四小姐,荔枝剛才在外面聽說了些事……”

或許是聽出腳步聲有些不對勁,顏書回頭看去,見荔枝正要湊在錦畫跟前說事,於是又折回身來,朝荔枝問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非要揹著人說?”

荔枝立馬有些侷促不安,一旁的蜜柚見狀忙笑著說道:“三小姐,荔枝剛才不過就是想說……”

話音未落,便被顏書打斷:“你別替她圓話。”

錦畫蹙眉,不滿地說道:“三姐,憑誰房裡不準說些悄悄話?荔枝想要給我說些什麼,難不成還要勞你過問?”

顏書眨了眨眼,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說什麼,荔枝,你想要告訴你主子,宮裡來人了,對嗎?”

錦畫一怔,回頭去看荔枝,荔枝訕訕地笑著不吭聲。

顏書得意地笑,說道:“四妹,別說我沒告訴你,姨娘就只能帶一個進宮去,大姐、二姐都不是她懷裡出來的,自是不會帶去的,單單說咱們兩個,你說她會帶誰進宮去?”

錦畫一時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合適,便見顏書帶著綠石離開了。

荔枝還未說話,便見蜜柚瞪了她一眼,說道:“今兒個四小姐在太太屋子裡吃飯時,蜜柚和荔枝在外面便聽說,宮裡來了一位公公,是奉了德妃娘娘之命來傳口諭,也不知是口誤,還是德妃娘娘自己的意思,只說要喬姨娘帶著袁府小姐進宮……”

錦畫略為沉吟了一下,未曾作聲,那荔枝指著遠處的顏書,說道:“看,三小姐去了喬姨娘房裡,四小姐,你也該跟著過去瞧瞧才是。”

錦畫搖了搖頭,對於喬姨娘要帶著袁府小姐進宮的訊息,錦畫一時還未吃透想明白。

喬姨娘在袁府只不過是妾,比不得齊氏身份尊貴,論理根本沒有資格進宮。可是,德妃卻是喬姨娘的親姐姐,她執意要喬姨娘進宮,卻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這無疑是對齊氏一個沉重的打擊,這對於她當家主母靖遠侯府嫡妻的身份一個羞辱。

“走,跟我去太太房裡。”

蜜柚、荔枝勸不住,只得跟著錦畫去了。

果然,見珊瑚守在院外,遠遠打發丫鬟婆子在外面不得靠近,齊氏在屋裡抹淚,嚴媽在一旁苦口婆心得勸著。

“指望宮裡有人撐腰,便能越過我的身份去?別做夢了,她這些年費盡心思想要在老爺身上多下些功夫,可惜老爺卻還是宿在林姨娘房裡的多。她想懷上身子,只怕是白費心思。”

“太太,您是侯府的當家主母,又有嫡長子在身邊,何懼之有?德妃畢竟是喬姨娘的親姐姐,叫她進宮聚聚,也是情理之中。太太且寬心,老爺知道這個訊息後,雖然去了喬姨娘房裡,可還是讓人帶話過來,晚上宿在您這裡呢。老爺心裡自是有您的,大少爺、四小姐都是爭氣的,太太還有何怨?待今晚上老爺來時,體貼些,讓老爺念著你的好才是真。在這個家裡,說來說去,都是要看老太太和老爺的臉色,老太太自是不必說的,她做事一向重情理,老爺更重情分,太太只要不被人拿捏了短處,誰也不能把您怎麼樣。”

齊氏稍稍平緩了情緒,止住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