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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紀北對凌雲飛的這一頓狂劈,儘管沒有一劍擊實,但燕紀北神力驚人,稍稍帶上一下,也讓凌雲飛血氣翻湧。雖然燕紀北不管不顧,騰身而起,導致空門大露,被他一擊得手,但他實已用盡全力。
雲驚天顧惜兄弟之情,將身份拋之腦後,拔劍相助,正是看到燕紀北騰空一起,將下半盤賣給凌雲飛,極度危險。他攻出的這一劍實想讓凌雲飛無暇顧及傷害燕紀北,而必須應對他這凌厲的一招。誰想凌雲飛甘冒奇險,還是先出手將燕紀北制住。劍氣迫人,凌雲飛“命門”生起了刺痛的感覺。這“命門穴”是人身要穴之一,儘管凌雲飛經脈順逆由心,穴道承受力非常強,但如“命門穴”被雲驚天這等高手用劍尖刺中,他十成命最多剩一成就不錯了。
凌雲飛制住燕紀北後的瞬間,正是舊力去,新力生的間隙,真氣的執行還未調整均勻,無疑對他身體的反應速度產生了影響。他按事先設想好的步驟,身子閃電般一轉,然而腦中的意念趕上了節拍,可身體的轉動速度卻慢了少許,長劍貼著他的肚皮擦了過去,將他的上衣刺了個對穿,如果雲驚天的劍往側面再進半分,如果凌雲飛再慢一點兒,這破腹之災是免不了的。
凌雲飛身子向後急退丈許距離,停住站定。肚皮上的寒意猶在,悸動的心卻已平息。
客玉涵急急掠了過來,抓住他的一隻胳膊,惶急之下,手抖抖的,顫聲問道:“怎麼樣?受傷了嗎?”
凌雲飛拍了拍她的手,心中感動不已,溫聲道:“沒事!幸好衣服代我捱了這一劍。衣服啊!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接下來的話卻又露出他的本性,“唉!多好的衣服,可惜這五兩銀子了。”
客玉涵恨恨用腳尖在凌雲飛的腳面上一跺,“沒心沒肝的傢伙,命沒了,要錢何用。要錢不要命的人我也見過,可你這樣的,到目前為止,我好象只見過一個。”說到後來,客玉涵聲音中的柔情不可抑制地帶了出來,黑暗中兩隻眼睛波光如水,差點兒沒將凌雲飛淹進去。
雲驚天一劍刺過,也不看結果,飄身回去探視燕紀北。此時,那兩個證人已將燕紀北扶了起來,正關心詢問情況。燕紀北對兩人的殷勤很是不耐,胳膊一振,將他們甩自一旁,復又往地上跌去。雲驚天恰好趕到,將他扶住。
問明情況,雲驚天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解了燕紀北的穴道。穴道一解,燕紀北立馬跳了起來,身子抖了幾抖,似要將全身的疼痛抖去。他彎下腰,將跌落於地的闊劍拾起,隨手劈了幾下,口中自語幾聲:“還行,再打一場毫無問題。”
雲驚天忙伸手將他抓住,急急道:“你還想打?”
“為什麼不打?剛才那幾下根本不過癮。再說了,如果不再來一場,日後江湖傳言,說我燕紀北被一宵小所敗,那我顏面何存?”
“那也比你被人打敗,卻不承認要強過許多。倘若江湖傳出你燕紀北輸不起的言論來,你如何向江湖交代?如何向你們燕家交代?這些你想過沒有?”雲驚天的聲調高了起來,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燕紀北恨恨地瞅了凌雲飛幾眼,“小子,今日這一摔一辱,日後我一定要找回來。”他頗為不滿地看了看了雲驚天,“老哥,兄弟既然不成,只好看你的了,你一定要將這小子打敗,替我出出氣。要不然日後江湖說起此事,定說我們哥倆只是靠父輩餘蔭蒙人的草包。”
燕紀北這明顯的激將之法,雲驚天如何聽不出來。他低頭沉思有傾,搖了搖頭,道:“打上一場,又有何難。只是還有一障礙未除,今天恐怕只有先放這小子走了。”
“什麼障礙?不會是你自知也敵他不過吧?要是這樣,那就算了。”燕紀北的好口才又找到了發揮威力的機會。
雲驚天輕輕一嘆,道:“我家祖上與此人先輩恐怕大有淵源,我如是與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