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他武功高強倒也罷了,更讓人擔心的是他那份驚人的敏銳。你們想,以他的身手,要想擒住一兩個蠻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但他卻偏偏沒有這麼做,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難道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故意這樣做的?若事實真如我所說,這個人可就有些可怕了。”低沉地聲音似乎有些擔心。

“他察覺到了又能怎樣?反正他最多隻是懷疑,而不可能抓到我們什麼把柄,我們根本不須怕他。”最初說話的人顯然對低沉聲音的話不以為然。

“老三,不可大意。這小子頗有應變之才,加之他平日扮豬吃象,善於收買人心,又得師傅信任,不好對付啊!這次我們打草驚蛇,下次再想對付他可就難了。”低沉聲音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是啊!這小子手下有五萬大軍,這五萬大軍論作戰能力又居於全軍之冠,要是被他掌握了我們對付他的確鑿證據,後果實難預料。我看,刺殺這種小兒科的把戲我們以後就不要用了,可以把他推上前線嗎。只要他上了戰場,我們在後面稍稍玩點兒手腕,就足夠他喝一壺的。到時,一旦他的手下消耗得差不多了,他沒有了倚仗,何用我們再費心費力?想怎麼捏他還不怎麼捏他。”粗獷聲音說完,陰冷地語調彷彿把另外兩人凍僵,半晌沒有應聲。

“二師兄,這些年你真沒白在朝庭的軍隊混,這一手實在是高,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老大,你以為呢?”

“不錯,老二越來越成熟了。”低沉的聲音彷彿含蘊著令人難以察覺的勉強之意。

“這小子上次曾經勸師傅攻打龍江府,以去除中州的心腹之患嘛。我看明日我們便拉上那個回頭浪子,勸說師傅改變策略,攻打龍江府,以合那小子的心意。我想他即使察覺到了什麼,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吧。他不是想打通中州和昭寧的聯絡嘛,那我們就給他這次機會。”被稱作老大的,冷冷說道。

“說服師傅恐怕不太容易。你們難道沒發現師傅特別在意言出必行嗎?這可是衡量一個領袖權威的最基本的一條啊。再說,我們想把他推上前線,什麼時候不行,何必著急呢?”老二顯然不太贊成老大的意見。

“我看還是快點好,遲則生變嗎。想讓師傅改變主意還不簡單!只要我們宣稱已得到情報,龍江府水軍要進攻中州。這樣一來,相信說服師傅改攻龍江府就不成問題了。”老三急急建議。

“老二,不用擔心。你不要忘了,只要我們去除這個心腹之患,便是受到些損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只要我們兄弟齊心協心,以後少了此人的制肘,便完全可以抵消這次的損失。外患既然一時半會消除不掉,解決內患才是當務之急。”

“是啊!二師兄。養癰遺患,放任那小子做大,我們以後恐怕都沒有好果子吃,還是早下手好。你想,他一向與我們不和,我們在這裡商量怎麼對付他,焉知他不會也正想著對付我們?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可是至理名言那。”

“聽你們一說,師傅那裡我不擔心了,現在最可慮的倒是雲師弟的態度。他與師妹一奶同胞,自小感情深厚,而云師弟這個人又特別重視感情,只希望到關鍵的時候,他不要舊態復盟,因為親情,而軟下心來。我們好不容易激他振作,把他推出來與那小子抗衡,可誰敢保證他和我們一條心?”

“師兄過慮了。師弟心軟,還有師傅呢。說句大不敬的話,我們這樣做也許正合乎師傅的心意也說不定呢。你想想,雖然師傅承諾讓那小子做他的繼承人,但主要原因還不是那時他老人家已對雲師弟不抱任何希望,而且那時師傅要不做出這樣的承諾,那小子能答應與我們聯合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雲師弟既然已經取得了師傅的信任,與親生兒子相比,女婿算什麼?所以我說,我們對付那小子,師傅肯定會睜一眼閉一眼,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