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絕對不會是真的?我不相信。”蘇伯韜目光炯炯,直直看著他前面一位面目很是陌生的黑衣人。

黑衣人冷冷一笑,手一翻,掌中已多了一個血色的令箭,“這玩意兒,你該不會不認識吧?”

“血令?”蘇伯韜騰了一下站了起來,一臉震驚,急急道:“這是師傅的血令,怎麼會在你身上?說!你到底是誰?”他雙目暴射出兩道亮芒,功運全身,罩定黑衣人。

“我是執法二號。你總會聽說過吧?”黑衣人向後退了兩步,避開蘇伯韜的鋒銳,淡淡地答道。

“想騙我?在明安府時,執法者因為妄意行事,師傅已把他們全殺了。說,你到底是誰?竟然冒充執法者。”蘇伯韜搶上兩步,拳頭伸出,便想出手。

“慢著!”黑衣人輕喝一人,阻住了蘇伯韜。手一甩,一手掌大的紙片飄飄地向蘇伯韜飛去,冷冷道:“你看看這個再動手不遲。”

蘇伯韜伸手一招,將紙片吸到掌中,定眼一看,呆住了。

“見令如見人!雲鵬。”蘇伯韜反反覆覆看了幾遍,確確實實是雲鵬的手筆。至此他心中再也沒有疑問。

“師傅啊師傅,你怎能出爾反而,說話不算話呢?你親手訓練的這些執法者固然唯你命是從,但他們行事無法無天,濫殺無辜,只會壞事的。你連幾個弟子都不相信,也要故布迷陣,想方設法讓人監視他們,這個天底下,還有你信任的人嗎?太可怕了!”想到雲鵬能派人監視松劍濤,蘇伯韜自然想到也會有人在時時刻刻觀察著自己一舉一動。一想到不管自己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有人盯著,蘇伯韜不免心中慄六,大為羞惱。

“我身邊的執法者呢,讓他出來吧。”蘇伯韜冷冷說道。

“該他出來的時候,他自然會出來,現在還不到他露面的時候。”黑衣人陰陰地看著蘇伯韜,“我們現在是不是該採取行動了,不然可來不及了。”

“好吧,姑且信你一次。不過我要先把醜話說在前頭,若是發現你欺騙我,我便是冒著被師傅責罰的危險,也絕不會放過你。”蘇伯韜雙眉上挑,眼中神光暴射,死死盯在黑衣人的臉上。

黑衣人把頭一扭,淡淡說道:“隨你便。我先出去安排,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蘇伯韜直直盯著黑衣人的背影,眼中充滿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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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劍濤默默坐在中軍大帳帥案下面右首的第一張椅子上。貌似平靜的後面卻是心潮起伏,不能自已。想自己不論人才武功都是世上頂兒尖的,家世也足可炫耀當世。自從跟隨雲鵬起兵,想著不論怎樣,自己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自是該對自己大用重用,更應該把自己私心傾慕的雲忌弱嫁給自己為妻。如此一來,自己自會死心塌地為他效力。誰成想,他卻偏偏急忽忽地將自己的心愛之人嫁給了一個無名小輩凌雲飛。雖然從現在看凌雲飛也還算有兩下子,但他一個土老帽,一個沾滿銅臭的商人怎能與己相比。真是豈有此理?這還不算,為了與凌雲飛聯合,他又執意將自己窺視已久的位置送了那小子,這也太氣人了。難道我全心全意為你效力,還比不上你那個三腳貓的女婿?

不甘心!為了取回自己該得到的一切,只好想方設法將雲驚天這個窩囊廢推出來,準備好好跟雲鵬、凌雲飛博奕一番。這次兵出龍江府,正是去除凌雲飛這個強勁對手的絕佳之機,誰成想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難道目前老天爺沒站在自己這邊?

沒辦法,總不能讓自己跟著他們送命於此吧?以自己的才智武功那實在太可惜了。投降朝庭有什麼不好?憑自己的本領,不到幾年,定會擁兵數萬,稱霸一方,遇到好時機,登高一呼,雲鵬、凌雲飛之輩又算什麼,只有我松劍濤才是天之嬌子。

想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