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會些?

祁夜可是萬年難見的劍修天才呢。

姬厭青心裡嘀咕,嘴上卻淡定地說:「這種事情交給師弟自然沒有問題。」

姬厭青轉頭朝祁夜看去,問道:「師弟,你說是嗎?」

自家師兄說自己沒問題,祁夜當然沒有問題,但祁夜這邊剛準備回答,卻又突然感覺到了什麼。

姬厭青的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笑,就在他剛才轉頭問祁夜之時,他悄悄屈起手指,指尖頗為不安分地在祁夜的手心輕輕滑過,細細撫摸,和貓爪子一樣,勾得人心癢癢。

一瞬間,祁夜的雙眼危險地深沉了,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也稍稍出現了一絲情緒浮動。

姬厭青的眼底也浮出狡黠的笑,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哪有隻許師弟放火,不準師兄點燈的道理呢?

這就是他給暖手爐師弟的回報。

祁夜的呼吸也亂了一下,但他還沒忘記,這碧雲仙宗的人面前,他們還是需要隱藏道侶的關係。

他迅速斂去了臉上的情緒,恢復到冷靜。

在這些弟子面前,就算再怎麼心癢難耐,也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到時候交給我便……好。」

祁夜開口說著,姬厭青又故技重施,試探著撓了撓他,他最後說出的那幾個字,簡直就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

感覺到祁夜故作鎮定,但氣息卻誠實地比之前更急促了一些,姬厭青的笑愈發要收不住了,看那內門弟子還不明所以地站在旁邊,心想著也是時候收手了。

這時,祁夜忽然起身。

「我剛剛突然想起來,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師兄單獨說,失陪一下。」

說這話時,祁夜的手仍緊緊抓著姬厭青,不容拒絕地將他拉向船上一個偏僻的小角落。

姬厭青:「???」

這是不僅要放火,還要燒草原嗎?

姬厭青被抓著過去,眼看著那不妙的小角落越來越近,他掙扎著看向後面的內門弟子,卻見那二丈和尚摸不著頭,一臉糊塗地自言自語:「人呢?哪去了?」

姬厭青:「……」在這裡,還沒你兩個身高那麼遠呢。

但他迅速就被拉進了小角落,內門弟子很快就看不見了,他的眼前只有祁夜深沉的眼眸,那眼底似藏了野獸,看得人嗓子乾渴。

姬厭青有點心虛地逃開了目光,祁夜卻按著他的手,將他鎖在小角落裡,聲音也低低的,「師兄方才,是故意使壞?」

當然是故意的,前面幾次他們都被內門弟子打斷,這次估計也是一樣的結果,姬厭青索性當著那內門弟子的面先撩了一把,反正料祁夜也不會當場發作。

結果……

還真的當場發作了。

姬厭青甚至能感覺到那些弟子就在不遠處,雖然看不見,但就是存在啊。

「師弟,這不好吧?」姬厭青試圖阻止快要燒起來的草原。

「哪裡不好?」祁夜的手落向了他的腰。

姬厭青倒吸了一口氣,甚至想召喚一道降雨術來滅火。

姬厭青試圖以理服人,「這船上人來人往,萬一有人經過……」

「他們看不到。」

祁夜動作從容,貼得更近了。

「我剛剛設下了禁制,在這船上沒人能看到我們。」

姬厭青還是不放棄救火,「那聲音……」

「消音了,傳不出去。」

祁夜貼上來,極是溫柔地吻上了他的唇角。

像一道火焰落上,姬厭青沒能壓抑住聲音,低低的喘息在禁制中格外撩人,這聲音似乎和它的主人一樣,都想要離開這個禁制,卻被溫柔又堅定地擋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