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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看上去就這麼像是道心不穩，容易滋生心魔的修士嗎？

姬厭青愣了一下，心裡有些不滿地想著，不過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這內門弟子這麼誤會，乾脆就這麼將錯就錯吧。

姬厭青這麼想著，正準備承認，然而，祁夜卻先他一步開口說道。

「是我有心魔。」

這下子，姬厭青與那內門弟子都一臉詫異地看向祁夜。

特別是那內門弟子，他原本以為的是姬厭青滋生了心魔，卻不想有心魔的卻是那看似高冷的白衣修士。

不過既然是這兩位前輩前來詢問，這內門弟子當然是知無不言。

而碧雲仙宗這十幾年中也從一開始的專注修煉從後面融合了有情心法，中間不知道讓多少修士在被逼瘋的邊緣反覆試探，這也讓碧雲仙宗在心魔這方向的瞭解比一般宗門更加深刻。

略微思考了片刻，內門弟子開口說道：「別人都說這心魔是因慾念而起，可殊不知，這心魔多半是因為壓抑而來。」

「特別是前輩先前專注修煉，又似乎不善表達，這才會讓心魔鑽了空子，待我回到藏經閣中尋上幾個玉簡，或許會對前輩有所幫助。」

「這段時間裡，兩位前輩就不如就回到先前你們居住的黃泉島上，也放鬆一下心神。」

姬厭青知道，祁夜體內的邪靈並不僅僅是心魔這麼簡單，但這內門弟子說的卻也沒錯。

心魔多是因壓抑而起，而祁夜的神魂不如邪靈強大，也是因為他最近壓抑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被邪靈控制，青門派的妖族內應，還有他們二人的關係……現在也正好找個機會釋放了。

「不必麻煩……」

「好，那邊勞煩宗主了。」

聽到又有玉簡，祁夜的眉頭微皺，正準備拒絕。

但在祁夜說完之前，姬厭青便已經回答道，根本就沒有給祁夜拒絕的機會。

姬厭青都這麼說了，祁夜也只得答應了那內門弟子。

兩人再次乘坐上了雲舟，往黃泉島而去。

……

等到了那黃泉島，姬厭青頗為驚喜地發現，離開這麼多年，這黃泉島卻與先前沒有什麼差別，就連之前他們居住的竹屋，屋中的擺件也都是原本的模樣。

但唯一有些讓姬厭青頭疼的是，祁夜這一路更加沉默，兩人雖然在這屋子中面對面坐著，可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這房間中的氣氛變得壓抑和凝重。

姬厭青乾脆揮了揮長袖，兩人中間瞬間出現了一壺酒與兩個酒杯。

「這酒名為一寸金，一寸光陰一寸金，阿夜莫辜負了這酒。」

姬厭青口中說的是莫辜負這酒，可話中的意思分明就是不要辜負了此刻時光，祁夜雖說已經很久沒有飲酒，也還是拿起了酒壺倒上，然後默默地飲了一杯酒。

「師兄，其實……當時我知道在我自己做什麼。」

也不知是為何，在喝了那杯一寸金後，祁夜感覺自己的內心也稍稍舒暢一些，他開口說道。

姬厭青稍稍愣了一下，明白祁夜正在說當時他被邪靈影響的時候。

因為祁夜從未主動說起，姬厭青一直都沒有問過祁夜，那邪靈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聽到祁夜這麼說，姬厭青也終於明白了祁夜心情為何會如此了。

若是說在被邪靈控制的時候，祁夜是完全旁觀的或是無意識，他完全可以將那當做是別人的行為。

可偏偏，祁夜卻清楚感覺了，他正是做什麼。

祁夜又繼續說道：「當時，我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我的心情是多麼的愉快，甚至，還想要更多那樣的感覺。」

他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深深朝姬厭青看去，語氣中滿是不安：「師兄，會不會有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