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沒什麼事。」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圓房的話,燕來是真說不出口,「妾身就不打擾王爺了。」

平王:「真沒事?」

「改日再說也一樣。妾身去換身衣裳。」燕來道。

平王微微頷首,燕來到門口就長舒一口氣,奶奶的,當女人難,當已婚女人簡直難上加難。

如此過了十來天,兩人看似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平王逮著機會就佔燕來便宜,可他越這樣燕來反而越有壓力。有時候恨不得平王逼他一把,也好過像溫水煮青蛙似的熬著。

偏偏平王就像忘了一樣。那天的事更像平王心血來潮,或者給他提個醒,根本沒放在心頭。這讓燕來更覺得煎熬,彷彿有把刀架在脖子上,又不知什麼時候落下。

九月初八下午,燕來從城外回來,天空就已飄起毛毛細雨。

燕來洗漱一番,換身乾淨的衣裳出來,就發現外間坐著一人。仔細看去,正是平王。

「王爺什麼時候回來的?」燕來順嘴問。

平王伸出手。

燕來猶豫一下就朝他走去。

平時把人帶到懷裡,就用下巴抵著他的肩膀。

「怎麼了?」燕來順嘴問。

平王想起兩炷香前聽到的話,不禁嘆了一口氣。

燕來緊張起來,心提到嗓子眼,「出什麼事了?」同平王相處幾個月,他從來都是氣定神閒的,別說嘆氣,都沒為政事皺眉過,「二哥三哥又給你添堵?」

「沒有。」

燕來:「那是誰?」

「你!」平王抬起頭。

燕來仔細回想一番,她這些日子連孃家都沒去,「妾身沒聽懂。」

「今天我去給母后請安,母后問本王,」平王說著手移到他腹部,「明白了嗎?」

燕來整個人僵住。

平王能感覺到登時知道他聽懂了,「母后想讓太醫給你看看。本王跟母后說你我還小,再說了,本王才回來多久,哪有這麼快。母后想一會兒,意識到她太過著急,還想讓太醫給你看看,開些補氣養生的方子。」

「太醫來了?」燕來忙問。

平王見他嚇到,忙拍拍他的肩膀,「沒有。我跟母后說再過一段時日,你這裡還沒動靜就讓太醫給你看看。」

燕來張了張口,想說不會有動靜,他不孕。可他今天說出來,明日平王就得有想法,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畢竟平王會懷疑他之前拒絕,就是怕此事暴露出來,根本不是什麼怕疼。

「妾身擔心。」燕來猶豫好一會兒,還是決定按原計劃進行,拖到不能拖,再給平王挑個老實乖巧的庶妃。

平王:「擔心什麼?」

「妾身可以說實話嗎?」燕來佯裝很不安。

平王不禁摟緊他,「這裡只有你和本王。」

「蕭淼啊。」見平王沒明白,燕來吞口口水,「她嫁給駙馬有兩年了?」

平王點頭。

「肚子還沒動靜,妾身擔心和她一樣不孕,母后趁機給你送一群女人。」燕來說著眨了眨眼,希望平王能明白他的意思。

平王感覺自己明白了,更多的是不敢相信,「你不會因為這點就一直不讓本王碰吧?」

「這只是一個原因。」

平王:「另一個是怕疼?燕來,你——」咬咬牙,不知該說什麼好,「你能拖一輩子?本王依你拖上兩年,母后就不給本王送人了?」

燕來低下頭,佯裝不敢看他。

平王勾著他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回答。」

「也好過絕望啊。」燕來閉上眼禿嚕出來。

平王想把他的嘴縫起來,「你怎麼能確定不是駙馬的問題?是蕭淼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