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樓暗室時,有一次,確曾感到另有人在窺視,但是待我去看卻又沒什麼發現。」

說完,阿靈看向卿九。「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卿九卻似是沒聽出他話中的怨憤,只痴痴道:「那你叫燕靈麼?」

小寶都要翻白眼了,這哪跟哪啊。

阿靈瞥他一眼,同時卻點了點頭。

「燕兄!」卿九咧嘴一笑,卻也甚是可愛,這番神情過去從沒在他臉上瞧見過。

笑完,他臉色一整,看了看室內眾人,嚴肅道:「各位,沙嶺西顯然是個連環殺手,他每隔一段時期就要強暴虐殺少年,並熱衷於血腥場面,可能這種刺激能令他他達到高潮。但是,他並非性無能,對調教毫無興趣,他不需要卿九幫他調教燕兄。而卿九進行的器質性調教往往是一些性無能者才會進行……」

添夏實在忍不住,嘟噥道:「性無能,什麼是性無能哦?卿九,你是性無能麼?」

卿九臉一紅,卻認真地回答道:「我以前不是,但是這具身體我就不知道了……」說完看向阿靈。

阿靈冷道:「如果性無能就是不舉,你不是。」

卿九聞言竟似大受鼓舞,看向室內眾人:「據我初步推論,這起連環兇案中,兇手並非沙嶺西一人,而是有另一人同他長期合作。而且,那人不是卿九。」

包括楚嵐在內都聽得似懂非懂,但是這句話卻聽得明白,寂隅發問:「你的意思是,沙嶺西除了卿九外還另有幫兇?或許那個幕後人就是幫兇?」

卿九略一點頭,又問:「燕兄,賓州離倚香苑距離如何?」

燕靈不語,小寶答道:「賓州離安慶遠得很。」

卿九站起來,在廳內踱步,手不斷捏著自己耳垂,片刻後說道:「據我推測,喜歡紅痣少年的並非沙嶺西,而恰是與他長期共謀的人,且他和沙嶺西之間,更有可能是他為主,沙嶺西為輔。」

他站住腳步,眼中灼亮,用更堅定的聲音道:「他,賓州人士,性無能,喜歡觀看血腥場面,但是性格陰暗,從外表看他溫厚慈善,甚至是個人人尊敬的長者,還有懼內懦弱的名聲。他的忍耐性很好,他讓沙嶺西在前臺擄獲少年,並由卿九替他調教,調教成功後自己享用,最後交給沙嶺西虐殺,他在旁觀看。這是他的犯罪模式。」

「他善於偽裝,做出夫妻恩愛的表象來掩飾他的性無能,但是他並不會有氣量借種,他沒有子女。他能讓沙嶺西聽命,他擔當的職位應該能掌握很大權勢或者有沙嶺西的把柄或者武功高超,他躲在幕後不願露面,他的身份很比較高尚,我推斷他年齡至少在五十歲左右。而卿九覺得保不住燕兄,那麼此人在沙嶺西死前應該剛到安慶不久。」

說到最後,卿九語速飛快,神情亢奮,說完卻有些臉紅,又補充了一句:「我也是剛入行,準確率不是很高。抱歉。」

添夏一頭霧水,說道:「姓卿的你在說什麼啊?你入什麼行啊?」

楚嵐若有所思沒說話。歐陽筠還是一臉溫和笑容不知打什麼鬼主意。

齊嘉義皺眉道:「我似是聽懂了些,你說的這個沙嶺西的幕後指使,是賓州人,德高望重品德敗壞,少年人,沒有確鑿把握,切不可妄語!」

小寶知道齊嘉義不糊塗,雖然那卿九死了一回以後變得神神鬼鬼,似是在問卜占卦,但他所指的人很顯然就是白道眾派首腦中的一個。而且,名字都能脫口而出。

「去試試那些混入六合派的人的武功路數。」楚嵐發話。

眾人都略一點頭,齊嘉義立刻吩咐侍衛們去做。

一直冷冷瞧著卿九的燕靈突地問他:「你怎麼知道他是賓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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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賓州離安慶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