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夏拍胸脯保證:「|乳孃,我知道大毛哥,他是好人,我一定替你找回他!」

「他長得跟我可像了,你還記得麼,他眉心有顆紅痣,好辨得很。

顧大娘又詳說了事體,添夏都拿筆仔細記下,又給顧大娘留了足夠的銀兩,才和小寶起身趕往安慶。

唉,看來這安慶可是非去不可了!

小寶忍不住道:「小夏,找不到也很平常的,大海撈針啊……」其實他心裡想說,這樣的年輕人應該很多吧,說不定賭博了,說不定嫖小娘了,弄得身無分文,被人打死……太多可能。再說就算他幼時孝順乖巧,這麼多年過去誰知道什麼德行,母親說兒子麼,都是說得天花亂墜,做不得準的。

添夏很認真地說:「小寶,大毛哥真的不會不管大娘的,他是好人,他肯定出事了。」

好,好。小寶也不跟他爭辯,反正認真起來的傻蛋也很有趣。

兩人連夜過江,一日後便到達安慶府。

|乳孃家的大毛在老字號濟善堂做學徒,添夏和小寶趕去找了掌櫃的詢問,掌櫃是個老先生,說話慢悠悠:「你們這都是第五撥來問的了。」

「這孩子學徒時倒也老實乖巧,可誰知眼看出師了,人就溜了!唉,我們藥房出個藥工是花大力氣的,說好了學徒出來要替店裡做三年,工錢拿三成,可他本事學成|人就跑了!要不是看在他死去的爹的份上,老朽還要找他老顧家算這筆賬呢!」

小寶一聽,便信了七八成,這種事情並不少見,往往學徒的時候被師父刁難打罵差使,積了一腔怒氣,忍到學成,便來個一走了之。看來這大毛在這店裡沒過什麼好日子。

添夏則替大毛辯道:「老先生,大毛不是這樣的人,他怎麼走的呢,他又沒錢,還有老母親……」

老先生陰沉了臉,有點上火:「他沒錢?他有本事啊,走得遠些,找個藥鋪做夥計還能沒錢麼?你們來找什麼,他躲個兩年,但凡有點良心,自然會接了他老孃去過活!」

「大毛不是這樣的人!」添夏固執。

「這位小公子,人心隔肚皮啊!」

小寶按住還待說話的添夏:「老先生,實不相瞞,這大毛是我們遠房親戚,他這一走,給貴店添了麻煩,這些——」他拿出一張小額銀票,放在案上,「算是給大毛賠罪了。」

誰知藥店的老先生一看銀票氣得鬍子直顫,大怒道:「老朽要是圖錢財,早就問顧大娘去討要!我知道,你們以為老夫苛待這孩子,他才跑了,是吧?你們去打聽打聽,我濟善堂可曾做過這等事情,我們這邊學徒多得是,你隨便找個問一問!」說完,拂袖而去。

小寶將銀票收好,對添夏說:「我們去問問那些夥計。這老先生不要銀子,夥計不會不要。」

添夏訥訥道:「不好吧。」拿錢財收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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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不稀罕這錢財的人有,但是少!」小寶嘴一牽,俏皮一笑。

可是,問了好幾個夥計,跟老先生都差不多說辭,也都說店裡對學徒甚好,從不打罵。

有個夥計告訴小寶:「大毛跟俺交情不錯,他娘來的時候俺就跟她說過,大毛肯定是到別家做事了,過兩年就會回去接她。在這兒做三年,只拿三成,太少了!」

自此,小寶覺得事情已然清楚明白,便拉了添夏出去。

「小寶,大毛他——」

小寶知道他要說什麼,可是大俠不是啥事都能瞎管,人家是偷偷溜走,你偏偏去尋他,這還是行俠仗義啊?這是多管閒事,吃飽了撐的。

「我們中午吃什麼?」

添夏一聽,肚子也叫起來,從早上到這時什麼都沒吃呢!

可是,不對啊,先要管大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