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悶響,劍影潰散,銀頸猿的一隻右爪之上卻是多出來了一道劍創,鮮血直流。

銀頸猿尖叫一聲,從地面上跳了起來,惱怒地望向不遠處白光包裹的那道身影,伸出毛絨絨的猿爪,舔了舔爪上的鮮血,臉頰一陣抽動。

卻看到,白光中,那名小小身影雙手同時一揚,十幾道青光閃爍的劍影憑空生出,呼嘯而來。

銀頸猿全身長毛倒豎,瞳仁一縮,身軀微微下蹲,縱身向空中飛起,想要躲開劍影,卻還是慢了一步,又有幾道劍影先後刺在了身上,銀頸猿高大的身影倒飛而起,渾身上下鮮血淋漓。

“如此多年過去,你還是六級境界,就連本座憑空幻化而出的真氣劍影都抵擋不了,要你還有何用?再不按本座吩咐認真修煉,本座今後就把你關在靈獸袋中,不準出來!”

人影抬頭望向手忙腳亂站穩身影的銀頸猿,目光中閃過一絲冷芒。

聽聞此語,銀頸猿身軀一下子變得筆直,目光中露出幾分驚懼和無奈之色,低吼幾聲,左顧右盼一番過後,還是重新飛落在了平臺之上,乖乖地再次盤膝端坐。

離此將近萬里之外的一座千丈高峰四周,傳來一聲聲沉悶的響聲。

一道被烏光包裹在內的人影凌空而立,口中唸唸有詞,手腳揮動之間,衝著山峰一側陡峭的石壁擊出一道道拳影,一個時辰不到,峭壁之上已經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洞穴”,深的可達百丈,淺得也有幾十丈之深,足足有上百處之多。

終於,這道人影停下了手腳,飛身落在了峰頂之上的一塊平坦大石之上,盤膝端坐,閉目養神起來。

又是一個多時辰過去,人影緩緩睜開雙目,袍袖一抖,一道銀光從袖中飛出,化作一枚丈許長短的亮銀色斧頭,衝著山峰一陣切削。

寒光四射的斧刃,刺目雪亮,斧柄之上佈滿了玄奧的花紋,乍眼望去,這些花紋似乎是一些裝飾之物,細細看來,這些花紋卻是按照著一定的方式排列,斧影晃動之間,四周的虛空同樣一陣陣顫抖,斧柄上的花紋也如同活轉來了一般,紛紛幻化成一枚枚亮銀色符文,圍著斧影上下飛舞。

一聲聲轟然巨響過後,塵土飛揚,石屑紛飛,方才千瘡百孔的半邊峭壁,被一道道飛舞的斧影切削得平滑如鏡。

金目獨角犀靜靜地趴臥在離著山峰幾十裡遠的一處溪流泥沼之中,呼呼大睡,對遠處的一聲聲巨響充耳不聞,溪水低淺,只能把巨犀龐大的身軀給遮攔一半左右。

突然,山峰頂端的人影把目光望向了南側方向,眉頭微微一皺,目光中露出一絲寒意,隨後,口唇翕動,無聲低語了幾句。

離此兩百多里之外,一艘三丈多長的火紅色飛舟正在空中緩緩飛過,舟頭之上,站著一名臉頰瘦削麵白無須的錦袍男子,手中輕搖摺扇,神態悠閒。

男子身後不遠處,兩名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修目光左顧右盼,似乎正在用心搜尋著什麼,二女一著翠衫,一著白色紗衣,燕肥環瘦,各有幾分姿色,看其法力,已到了金丹中期境界,而那名錦袍男子,卻是一名元嬰初期的修士。

“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若是逃不出這天命山脈,就把命給留下來吧!”

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在三人耳畔響起,聲音不大,卻如同一枚重錘一樣,一字一字敲在三人心頭,三人體內的氣血隨著聲音一陣劇烈沸騰。

“不好,快走!”

錦袍男子面色頓變,催動飛舟向著身後掉頭飛去。

驚惶之中,左側的那名翠衫女子衝著右側的白衣女子連聲抱怨:“都是你,說了不讓踏入山中太遠,你卻只是不聽,這下好了吧,別說半個時辰,就是一個時辰我們也無法走出天命山脈!”

聽聞女子的抱怨,錦袍男子目光中閃過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