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尼恩牧師,你在嗎?”理查德一走進了神殿,就喊著,然後他有點不自在的看了看那個簡單的神壇——神壇上有一個簡單的神名,這個所謂的魯布埃塔神。他從來沒有聽說過。

對絕大部分普通的村民來說,神和神的差別,他們很難理解,更談不上什麼對神的教義地深刻了解,對他們來說,能夠提供一些醫療服務,使他們心靈獲得滿足,那就足夠了。

“我在後面。”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理查德連忙走到了後面,神殿後面是有一個小花園,現在這個年輕的牧師。將它開墾起來。種上了許多花草,理查德看見他在一小塊植物前忙碌著。

“安尼恩牧師,你要的這種葉子。我已經採來了。”看見旁邊有一個木桌,他毫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水壺,咕咚咕咚的灌了半壺,才算解了渴。

安尼恩站了起來,他穿著樸素的白袍,上面有一個很奇怪的雙圈徽章,內圈是黑色,外圈是白色,他的面容已經變的很平淡地那種,再也沒有半精靈地痕跡。他仔仔細細在那布袋中看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很少,你採到了四百八十一片葉子,我會付給你四個銀幣,八十一個銅幣!”

說著,他拿出了五枚銀幣出來,然後說著:“還有十九個銅幣,就作為你上次為我買貨的跑腿費用吧!”

理查德毫不客氣的接過五個銀幣:“區區十九個銅幣就打發我了?

要知道,我可是經過冒險者工會正式考核過地2級戰士。每天的僱傭費用起碼是二個銀幣。”

“那是你的賣命錢,有事可是要用性命去填的,哪像現在這樣毫無風險又舒服呢?回去在鎮上買點肉,你的母親現在要調養,再說,以前你多讓你的母親擔心?大半病根就是那時落下來的。”安尼恩看了他一眼,小心的清點著這些葉子,然後就這樣說著。

說到這個,理查德頓時沉默了下來,他接過銀幣,什麼話也沒有說,村中艱難的生活,使他十五歲就出去充當冒險者,但是所謂的冒險者,在這樣地級別,其實就是廉價勞工和炮灰,他們幹最辛苦最危險的活,卻拿最廉價最微薄的報酬,再加上不時受傷必須付出的醫療費用,四年下來,錢沒有賺到多少,卻給他的身上新增了許多傷痕。

兒出家去母擔憂,何況這樣的危險工作?幾年下來,日夜擔心的母親,就因此落了病根,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年輕的牧師地話,也許就……沒有心情再說話,他點了點頭,就出門去,鎮上匆獺裡並不算遠,找個認識的獵人買點肉給母親熬點肉湯,的確是個好主意。

忙了會兒,光線已經轉到西面,這時,就聽見前面開始有了聲音,安尼恩從後面的小園子中走了出來,在前面的小小的神殿中,幾個老人正在打掃和清理著,看見他出來,他們連忙鞠躬。

安尼恩微笑著,和他們說了幾句話,這些老人都是村中的人,當初為了在這個村子中站住腳跟,他用二級治療神術,治癒了幾個老人,想不到的是,這幾個老人因此就成為了“魯布埃塔神”的信徒,並且每日在黃昏前,就來神殿幫忙幹雜活。

一個月的相處,安尼恩和他們幾個已經很熟悉了,他拿出了一疊麵餅:“幹活會累,你們幾個先拿著吃吧。”

他對這個小村也有了比較全面的瞭解,全村也不過七十九戶人家,總人數三百五十人左右,生活相當艱苦,食物很缺乏,這些已經失去了大部分勞動能力的老人,在家中都自覺和不自覺的少分配食物,以節省食物給家中的青壯勞動力,這並不是有意的殘酷,而是生存的無奈。

“感謝魯布埃塔神,感謝你,安尼恩牧師。”老人滿口感謝著答應,接過了麵餅,但是幾乎沒有一個老人是立刻吃的,根據他的經驗,他知道這些老人會把這些麵餅拿回家去,給自己的兒子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