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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找她這樣的女子,一直默默注視著懂他的女人。這世間女子之中也唯有她才能配得上他。那個在賤民窩裡長大的下賤女根本不配!

寧婉蓉咬牙瞪著眼前這張床榻,眼眶發紅。那個女人給王爺提攜都不配,怎可以跟他那樣清貴的人同榻而眠。

一想到這些,寧婉蓉整顆心就痛得要命。

“荷花!”

荷花看眼寧婉蓉,點點頭,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布包,放在榻上……

安排妥當之後,寧婉蓉用布矇住了臉,尾隨荷花出來。

小和尚正挑著燈樓在外頭跺腳,看見她倆急忙道:“二位姑奶奶可瞧好了,快走吧,我兩個師兄吃完飯比喝水都快。”

荷花點點頭,忙攙著自家主子離開。

二人一路匆匆往回走,本路卻偏偏被個婆子撞個正著。

“哪兒來不長眼的瞎子!”荷花斥罵道。

寧婉蓉不想引人注意,拉荷花一下,急急地走了。荷花瞪眼全身髒兮兮的婆子,啐了一口,方去。

金氏恍恍惚惚的站在原地半晌,才挪步。她恰巧往假山林的方向去。倆和尚吃過飯來換師弟,半路碰見個髒婆子,忙攔她去前頭。

“施粥的地方在大雄寶殿外,此處是禁地,施主切勿亂闖。”

“我……我來找人。”金氏伸脖子四處瞧。

“施主要找誰?”和尚問。

金氏猶疑了下,抓住其中一個和尚的胳膊:“我聽說晉陽王妃以前是個繡花的,她來相國寺了?你們能告訴我她住哪兒麼?我要見她,我有話說。”

倆和上互看一眼,本以為這婆子是個正常人,原來回個瘋子。倆和尚打發婆子快走。

金氏突然面目猙獰,發狠的掐著一個和尚的脖子,瞪眼放狠話道:“告訴我她住哪兒,不然我掐死你!”

另一個和尚見情況不妙,一邊拉扯金氏,一面喊人。

寧婉蓉聽到後面有吵鬧聲,打發荷花去瞧瞧,她則快步先回自己的房中。

不多時,荷花便回來稟告經過。

“你確定?有個瘋婆子找王妃。”寧婉蓉唸叨一句。

荷花點頭。

“去,快去把她找來!”寧婉蓉激動道。

荷花很不解主子的決定,皺眉道:“姑娘,瘋子您理會她做什麼,一旦傷了您可怎麼辦。”

寧婉蓉轉了轉眼珠子,搖頭,“她若真瘋了,為何要找跟她素不相識的王妃。我看她不像是傻的,八成和晉陽王妃有什麼干係,保不齊是以前認識的熟人。不管怎樣,我們多留了個心眼,你先把她領回來了,問清楚經過,再決定她的去留。”

荷花點頭,再去尋,卻因天色大黑不好找,只得作罷。

……

清月和王爺正用晚飯的功夫,慶南園突然鬧一出暈倒的戲碼。

為祭奠王妃忌日,周庶妃不眠不吃三日,抄寫孝經。

周天巧祭奠王妃這招出得極好。她是太后御賜的庶妃,又是寧貴妃親口囑咐要照顧的表妹。而今在王爺和太后重修舊好的緊要關頭,勢必不能動她。周天巧這會子為了孝敬已故的王妃幹出這麼驚人的事兒,清月若沒有表示,保不齊會落個薄情寡義的名聲,還會給王爺添個不孝名頭。

清月知道周天巧想趁機見王爺,卻沒讓她如願,大肆賞賜了她,又特意請宮中御醫為她診治。

周天巧不甘心,第二日直接跪在正廳內,帶病跟王爺王妃表心跡。

清月看出來了,周天巧這是在玩命跟她鬥,無奈地笑了笑。

祁連修突然道:“念你仁孝,允你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