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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月眯著眼,晃頭。
“別任性,你不好好吃飯,明日怎有力氣去見你外祖父。”
“那要怪王爺,妾身幾乎被榨乾了。”清月翻個身,打個哈欠。
祁連修饒有興致的打量清月:“本王發現一件妙事,每次事畢之後,你必犯困。”
清月想了想,還真是這樣,轉身驚訝的看著祁連修。“該不會是我身子有什麼毛病?”
“別瞎想,”祁連修笑了笑,抬高手裡的碗,“吃不吃?不然本萬王親自餵你。”
清月當即想起之前祁連修喂她茶水的光景,紅了連,當即捂著腰坐起來,表示她自己吃。
“乖,吃完再喝一盅參湯。”祁連修補充道。
“還喝?”清月連忙叫苦。上次她就不該跟祁連修說什麼惜福養身的話,結果害得她自己天天喝補湯。
“你說的,惜福養身。”祁連修及時強調。
清月徹底服了他了,臉苦地點點頭。
……
次日,夫妻二人相攜到柳府。
柳庭奉一見外孫女婿,就激動地請祁連修去前院商議。這兵部侍郎的人選還沒定,六大尚書各抒己見,爭議頗大。其實所謂爭議的源頭,不過是因為大家既不願得罪太子爺也不願得罪三皇子的緣故。
而今皇帝龍體尚且康健,兩派皇子的勢力對峙,誰勝誰負無人料知。稍微有些頭腦的大臣們,都不願意在此刻隨意站位。
柳庭奉為官數十年,早養成了圓滑處世的個性。這渾水他可不想趟,不禁是他,另有四名尚書跟他持同樣的態度。
“王爺,您可得給老臣出個主意。”柳庭奉留著鬍子,面色焦躁。
祁連修面無表情的坐在上首位,好似沒聽到什麼,一語不發。
柳厚才見狀急得站起身,跟祁連修道:“都是自家人,王爺不必忌諱,求您給個痛快話!”
柳庭奉忙責怪大兒子魯莽,話雖如此,不過語氣裡並沒有多少責怪的意思。
“你們父子倆在本王跟前裝糊塗,此事還用本王言說?誰人不知本王是站在太子那邊的。”
柳庭奉忙拱手道:“既然有求於王爺,老臣便不需再隱瞞了。伴君如伴虎,老臣能在朝中安穩做官這些年,自然在宮中有些耳目。老臣眼中的王爺乃性情中人,您有驚天之慧,卻常懷仁善之心。不論是太子爺或是三皇子,哪怕是臥病在榻的七皇子,您皆曾暗中幫扶過。”這也是太子爺和三皇子鬥了這麼久,一直沒有波及祁連修的緣故。
“老尚書有點能耐。”祁連修笑了笑,眉目清冷,“懂太多,對你沒好處。”
“王爺教訓的極是,只是這次的事情況危急,還望王爺能幫老臣分析一二。”柳庭奉謙善道。
“新科狀元,張錦。”祁連修道。
“張錦?”柳庭奉吸口氣,驚詫的看著祁連修,“他可是文狀元,沒什麼做官的資歷,令其任兵部侍郎的位置未免有些天方夜譚了。”
“既然皇帝交由你們六部尚書選定人選,爾等自該操好手中權力,何須多慮。本王倒覺得這個張錦是可造之材,甚為合適兵部侍郎之位。最要緊的是他新,什麼皇子跟他都不沾邊兒。”
柳庭奉起初不懂祁連修的用意,聽到最後一句話是恍然大悟。聖上把這件事交給他們,無非是想探測兩位皇子在朝中的勢力如何。在這個關鍵時期,他們幾位尚書向任何一方倒戈,都極有可能惹來帝王的不滿和壓制。與這件事相比,兵部侍郎書的人選到合乎資歷便不重要了。要緊的是此人根本純白,不參與皇儲爭鬥。只要能避免了舉家被抄的大災,惹皇帝幾句謾罵根本不算什麼。
柳庭奉如此一想,豁然開朗,忙命人備一桌酒菜,他要親自為王爺斟酒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