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頭目亦之前倒地劍主翻身一起,便看見遠林深處黑鞭翻甩,如花陣洶湧,但聽人聲悽慘,嗷聲不斷,他一怒,緊劍縱身,踩著眾殺手肩上向花陣殺去。

凌亦凝鞭頭是蛇,鞭身是刃,單手有匕,一斜一劃殺的好不爽快,任鮮血飛濺,她無視,只冷漠屠殺,如今這些人多勢重的蝦兵蟹將只一出手便真強弱,比起之前斧手數人,這幾十人,根本不算威脅。

唯一強將,只有一個。

劍刺來,凌亦凝星眸一抬,身旋如花,發綻飄蕩,蛇頭蕩回。

鏘一聲,劍鋒怒掃,撞開蛇頭,劍主凜冽雙眼滿是凶煞,他舞劍如風,疾速回刺,凌亦凝卻再不是盈月宮無法施展時受束縛的柔弱公主,縱使此刻久戰疲憊,她卻如魚得水,暢快殺戮。

兩人劍來鞭甩,任長劍再快,花陣密集,鏘鏘鏘數十聲,周邊無人能靠近……蛇頭時而直刺時而鞭甩時而斜劃,更有甚蕩遠,掃及之處,破喉剖腹,涉及周遭,死傷數人。

噼啊——!

那鐵鞭震盪劍身一撞,餘力勁推,劍主連人帶劍橫飛出去,眾殺手見機可伺,群起揚劍向凌亦凝殺去。

但見嬌影低身怒旋,銀白外衣如花綻開,外圍黑鞭如繩織網,加進方圓青綠怡人,竟如夢似畫……聽得一遍鬼哭狼嚎,天空那殘葉飄落,滑向地面……

咚一聲,最後一嘍???虐籽鄄宜賴瓜隆??幸叮?嵊?吹兀?都夥夯疲?賴木?恕?p> 緩身站起,一地黑繩如蛇蠕動,緩緩歸巢,凌亦凝嬌眸冷抬,目光如狼般輕蔑地望向最後活口——長劍劍主。

那人,不是玉泉宮裡被鞭打至皮開肉綻的太后殺手,又能是誰?

長蛇無聲歸劍,凌亦凝唇角掀揚,鄙夷輕哼。

“你就這麼點出息?”

樹下半靠,頂著樹身緩緩撐起,劍主一臉猙獰,對死,毫無懼意,只單手捂胸,明顯受了內傷。他不是沒有機會逃……他只是不想再逃。一而再,再而三……落太后眼裡,他就是一條狗,一條地地道道的狗。殺不殺得了平陽公主,沒人比他更清楚。

人人都傳平陽公主得了神兵,厲如鬼魅,軒轅門衛尉府冷無言眾兵把守都叫她輕鬆飛離,她與她的兵器,被傳成神話。

可他數次刺殺,她都沒亮出神兵……如此,他亦殺不了她,其實力多深,沒人比他更清楚。

又被派來,他知道,再不是靈閣時不知深淺的突襲相撞……這次,只是送羊祭虎罷了。

沒開口,沒爭議,沒提醒,他只是默默授命。因為他清醒,他明知縱使開口,說平陽公主厲害,太后一樣會令他執行命令。既然如此,他這條狗的性命有與無,還有何意?

見樹下人靠著樹,嘴角滲血,雙眉緊擰,眸意猙獰,似一兇狠豺狼,困獸猶鬥,凌亦凝一哼,失笑。

“怎麼?還想打嗎?”抬步,凌亦凝踩著濺滿鮮紅的草葉一步一步走向那人,直至他身前一步遠距離:“說,你的名字。”

盯著殺手兇狠雙眼,凌亦凝彷彿看見昔日過去,周身殺氣四起。

亦在看凌亦凝,殺手喉口一甜,一陣熱燙翻騰,搶湧嘴裡,頓時嘴角鮮血一漫……緊眉,他悶哼一聲,卻雙眸猙獰一瞪,直刺凌亦凝。

“說啊!”小不耐煩,凌亦凝全身上下沒半星點人氣,盡顯暗煞:“把你埋了插塊牌子總要落個款吧?”

莫名好笑,殺手輕呵一聲,肩頭抽顫同時,又有殘血湧出嘴角,胸口頓時一遍暖紅。

笑的淒涼,殺手軟了眼神再看凌亦凝,最終一嘆。

“曲崢。”

曲崢?聽的清楚,凌亦凝滿意的點點頭。

“炙炎彬人呢?”

曲崢一愣,輕喘著,他陷入猶豫,卻只是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