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南瑾……

我想不起來,怎麼辦?

我心疼了,怎麼辦?

無意識地攪動著灶裡的柴火,啪啪的聲響,猶如小石墜落在心頭,掀起急促的漣漪。

順其自然吧!

不用徘徊,不用迷茫,順著心意走下去就好。

她本來就是隨遇而安的性子。

愛情,本來也是一場隨遇而安!

藥膳好了,流蘇端到房間裡,南瑾沉沉地睡著,她捨不得叫醒他,又坐了一會兒,直到藥膳沒那麼燙了,她才叫起南瑾。

“好喝嗎?”流蘇淺笑著,心滿意足地看著他一口一口地把藥膳喝下去,倍感滿足,雙眸亮亮的,好似等著誇獎的孩子。

南瑾不負她望地點頭,她這幾年跟著風夫人,手藝長進不少。

暖暖的藥香曖昧地在房間裡繚繞,只有南瑾乖乖喝湯的聲音,溫馨靜好,美好得令人心顫。

流蘇 看著他的臉色因為熱氣而浮上紅暈,安心地笑了。

這樣看起來好多了,沒那麼蒼白!

“蘇蘇,你也喝一口!”南瑾舀了一湯匙,送到她嘴邊,流蘇反射性地張嘴,被他喂進嘴裡。

南瑾笑了,潛意識反應真好!

小半的藥膳被南瑾反餵給流蘇了,過後流蘇才想起來,分享一份膳食的他們好親密,就像天生就該是一體的。

臉蛋蹭上一朵紅雲,眼角飄見他風輕雲淡地喝著,好似毫不在意似的,流蘇的心如有一隻小貓在撓著,眼光不自在地飄,又不由自主地飄回來。

南瑾偶爾眼角抬抬,見她滿臉通紅,唇角掀起,心情大好!

好不容易把藥膳都喝了,流蘇清清嗓子,“還要不要?”

南瑾搖頭,再喝一次,她就要爆血而死了吧?

她都為人妻五年的人了,在某些方面依然青澀如情竇初開的少女,容易害羞。

流蘇開啟熱水,給他洗臉洗腳,細心地服侍著,洗臉過後用溫水泡著毛巾,洗去他手腕上血跡。

秀麗的雙眸擰得死緊,“上藥好不好?”

傷口劃了兩道口子,深可見骨,在流蘇看來極為猙獰,她低啞地道:“明天不是去雪山了嗎?應該不用喝了,我給你上藥好不好?”

“還有一次!”南瑾風輕雲淡地放下袖子,遮去猙獰的疤痕,見流蘇一臉又要哭的表情,他嘆息,“傻丫頭,別傷心了,又不是什麼要人命的傷,你多給我煮幾次藥膳就能補回來了,對了,我不吃蘿蔔,下次別放,記得啊!”

流蘇一怔,剛剛藥膳裡的蘿蔔好像都進她嘴巴了,她後知後覺,又臉紅了!

抬眸瞪了他一眼,端著銅盆出去。

流蘇在外頭打水洗漱過,看著月亮一點一點地升起來,入夜的氣溫節節降了,寒風蕭索,流蘇越發糾結了!

他們好像就要了一間房!

還是以夫妻的名義,可他們明明不是夫妻呀,房間裡就一張床,她睡地板嗎?

可人家的理由很充分啊,怕她半夜盅毒發作。

流蘇就納悶了,他不是說再喂一次血就夠了,聽口氣是明天才會復發,今晚應該沒事的,那他幹嘛憂心忡忡地說怕她盅毒發作?

磨磨蹭蹭在外面半天,寒風從雪山方向吹過,凍得人脊骨發涼,流蘇捲了卷身子,莫不是真的要睡一張床吧?

她去馬車了過一晚成不成?

尋常面對他就心跳失速,倍感壓迫,要是在睡在一起,她敢打賭,她一夜就別睡了!

“南瑾,我覺得男女授受不親,還是再要一間房吧?”流蘇自言自語,轉而又搖搖頭,瞧她說得這麼曖昧做什麼,好似人家迫不及待要那什麼她似的。她又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美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