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的人一把話說完,下面的人紛紛擠眼,一個個抱胸看好戲的姿態。

梁涼頓時有種上當受騙的預感,再看馬文才,從見過王藍田回來一直很沉默,對周圍的熱鬧氛圍毫無感覺,

就連他現在被人圍著起鬨也無動於衷,梁涼心中不是滋味,索性豁出去,“行,我梁涼怕什麼。”說完舉杯便飲。

一隻白皙纖細的手伸過來,握住那隻酒杯,連同他的手一同握住,毫無徵兆的。那溫度熾熱如火,梁涼有種被灼傷的錯覺,他錯愕的盯著那隻手,卻不敢抬頭看看手的主人。

蘇尋不知何時立在他身邊,俯□道,“別同自己過不去,小師弟,我以為你一向明白。”

梁涼氣鼓鼓抬頭,拍掉他的手,委屈的眼發紅,“我的事我自然明白,不勞蘇大人掛心。”

他說的聲音很低,眾人還是聽到一些端倪,齊刷刷一排視線掃過來,梁涼看向別處。

蘇尋沒再說什麼,默默歸坐。

他入座的姿態也優雅得體,無可挑剔,就像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身形出挑,五官雅緻,所見之處無一不美,他完美的不似真人,沒有人能抵擋他的美麗。

梁涼為自己的出神找了如上無數借口,頓時安慰了許多。

後來梁涼發現自己確實很吃虧,眾人熱議的所謂真心話遊戲開始後,他就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在這些人裡完全處於弱勢,當然,有些人若存心要看你笑話,他們聯合在一起整你,你

40、開宴(二) 。。。

往往是無力招架的,梁涼的現狀好比待宰的肥羊一隻,在眾人冒著綠光的陰險目光中懊惱不已。

一輪酒灌下來,梁涼算是明白了,十分自覺的舉起白旗。

學子們滿意的擦嘴,森白的牙齒冒著寒光。

提議的學子甲正要出問題刁難,酒席上不知怎麼多出一位打扮嬌豔的女子,此女子半掩著粉面,一臉嬌羞狀,說出的話語卻很驚倒一片人。

女子一出場,便有許多人識出其廬山真面目。

“這位姑娘是……”

那女子坦白,“奴家如煙,眾位忘了嗎?”

一聽這調調,學子們都記起來,也很自然的憶起此女子在尼山書院表演的那處好戲,紛紛退了一步,深覺此女子不好惹,大家敬而遠之。

如煙咯咯笑了起來,“既然大家這麼給面子,就讓奴家來發問好了。”

眾人默,深感悲劇。

如煙十分自覺的走到主位上,優哉遊哉坐下,翹著二郎腿,毫無淑女形象。

她癟了下嘴,啟朱唇,“梁公子,上次你給的五百兩黃金奴家已經花完了,不知公子是否需要奴家繼續效勞?”

梁涼默,努力不讓額上的一排黑線掛下。

如煙沒得到回應,自覺無趣,假意咳了兩聲,收斂了嬉笑,正色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開始吧。”

眾人默。

如煙託著下巴,直盯著某人看。

“好。第一個問題,梁涼,你第一次kiss是什麼時候的事?”某人咧開小嘴,眼中狼光四射。

Kiss?

眾人再一次默。

“嗯,就是……”如煙轉著眼珠思考用詞,“就是接吻,哈哈,接吻啦。”

“哦。”眾人恍然大悟。

只是被問到的人一臉吃驚,簡直要拍案而起。

“你……你是……”

如煙曖昧的點點頭,朝梁涼拋個媚眼,心道,小樣兒,老孃早看出你和我是一路貨色。

“別轉移話題啊梁公子,你第一次kiss是什麼時候的事?請問答!”

“可以跳過嗎?”梁涼弱弱的問。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