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張無限放大的臉猛然嚇到,梁涼眯起眼,這廝真是不安分,怎麼爬到他床上來了?

他想也不想一腳踹下去。

“啊啊啊……”慘絕人寰的聲音不斷迴響,不斷迴響。

王藍田捂著襠部上跳下串,蹦到牆角去了。

梁涼直翻白眼,他沒用這麼大力度啊,心想王藍田真愛演戲,也懶得理會,繼續看書。

王藍田鬧得無趣,賴了一會沒佔到便宜,訕訕走了。

王藍田前腳剛走,門再次被推開,梁涼頭也沒抬,“不是說了嘛,沒事別打擾我。”

外面的人一隻腳踏出,頓了頓,縮回,立在原地不動。

梁涼詫異抬眼看了下,驚到了,馬文才抱胸立在門邊,神情波瀾不驚,不動如松。

馬文才淡淡道,“我打擾到你了?”

梁涼醒過神,搖頭道,“沒有,我隨口說說,剛以為是王藍田呢。”

馬文才挑挑眉,“你與王藍田似乎走的很近。”

王藍田的紈絝是尼山學子所熟知,此話由馬文才說出來讓梁涼有種怪怪的感覺,他不由替王藍田分辯,“文才兄你可能有點誤會,王藍田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人雖然紈絝了一點,品性其實不壞。我和他其實沒什麼。”

“你和他如何我不關心,”馬文才截斷他的話,“我討厭這個人。”

他直接說,“你繼續同我住一屋,難免要遷就我的脾性,我不希望在我的地方見到這個人,你明白?”

梁涼搖頭,“你這樣的要求,太武斷,恕我不能從命,王藍田並沒惡意,你討厭他,是否因他說了你的壞話?”

馬文才,“我想我不必向你解釋原因,既然你不肯遵從,只有請你搬出去。”

梁涼氣結,這話馬文才早已提過,卻因梁

51、一場傷心 。。。

涼的病情不了了之,沒想到馬文才會舊事重提,可見他確實不待見王藍田。

梁涼會維護王藍田倒不是為了別的,咽不下這口氣罷了,誰想馬文才如何沙豬,平日看來風度絕佳,在這件事上固執的像頭牛,死不讓步。

他賭氣道,“行,我搬,不礙馬公子的眼,想必新室友人選馬公子早已擬定。”

馬文才倒沒聽出其中醋意,他定了會,道,“不錯,我對英臺有好感,本是想邀他同住,無奈英臺與梁山伯有約在先,只得作罷,我這麼說並不是對你不滿,當日我失足昏迷,不記前塵,多得英臺悉心照料,接下來的話我想我不說你也明白,若得英臺首肯,我希望梁公子你……”

他沒再說。他希望梁涼知趣,自己退出。

梁涼自然明白,他點頭,“我明白的,馬公子你放心,我現下就搬,不會妨礙你半分。”

馬文才把話說的明白,他果然對祝英臺起意,就像劇中原本的走向一般。

梁涼有些迷惑,馬文才變了,變得陌生,他已不知他在想什麼,他的心裡不再有他,而他梁涼卻未死心,仍抱著一絲希望等待,他安慰自己,馬文才只是暫時忘記了,他總有一天會明白,會看到他。

尹子灝來找梁涼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梁涼托腮坐在石頭上,望著池塘的游魚發呆,長髮披著,眼神迷茫,他膝上擱著書,不知在想什麼,忽然身子一動,膝上的書掉進池子裡,他作勢要搶救,手伸出卻頓在那裡,眼神再次飄移,不知看到了什麼。

尹子灝順著他的視線看到池塘的一條石子路上,兩人相攜而來。

其中一人出聲,滿是訝異,“文才兄,你看,那魚真有趣。”

馬文才看著被指的魚,只見那魚攜了另一隻不緊不慢的遊著,與魚群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它身邊的魚遊的累了,它便停下不動,待那魚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