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不可能不會回應,沒有回應,那就代表……

楚盛煌眸光一冷,道:“召集所有暗衛尋人,找到直接帶回王府!”

吩咐完,他屈指吹了口哨,黑色戰馬狂奔而來,楚盛煌飛身躍起,騎著駿馬眨眼消逝。

馬車裡,另一個藍衣人走了下來,手裡握著摺扇,神情有些憔悴。

管家看到他,立刻上前給他行禮,請他進府。

他抬起合攏的摺扇搖了搖,嘆道:“真是關心則亂,這樣毫無章法的尋找無疑海底撈針,你把公主府的訊息詳細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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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見五指的陰暗裡,腐蝕發黴的氣息充斥味蕾,潮溼陰冷。

這是什麼地方?顧天心眯著模糊的雙眼,卻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聽到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什麼動物的爬行聲。

蛇?!顧天心嚇得全身汗毛倒立,尖叫了一聲,跳了起來:“小月!小月你在哪裡?林麒!你個烏龜王八蛋!敢不敢給老子滾出來!”

“都成了爺的階下囚了,還敢罵人!”

隨著一聲冷笑,沉重的石門轟隆開啟,穿著夜行衣的林麒提著一個包袱走進來,身後的天光在石門的閉合下漸漸消失。

從天色來看,此刻應該是早上了,她竟然在這個恐怖的地方睡了一夜這麼久?

顧天心脊背發涼,看著林麒熟門熟路的遊蕩,擱下包袱,手中握著一顆夜明珠,照亮了整個黑暗。

這裡是一間地下室,大概是久未有人進|入,到處都是蜘蛛網,地上還殘留著許多暗紅的血跡,甚至還有幾具森森骷髏,老鼠在裡面鑽來鑽去。

顧天心一陣惡寒,捂著嘴想要嘔吐,扶著牆一吐,又是一大口黑紅的血,顏色卻越來越暗,說明她已經離死不遠了。

顧天心頭暈目眩,腹痛難忍,蜷縮到牆角低低的呻|吟了一聲,無力的問:“小月呢?你把小月怎麼樣了?”

林麒擺弄著包袱裡拿出的東西,鏗鏘作響,陰笑道:“爺想要的是你的命,那個小月……那可是攝政王的人,爺可不敢得罪。”

“……”顧天心噎了噎,嘀咕道:“我也是攝政王的人……”

☆、096 你怕什麼,爺就偏要做什麼!

“……”顧天心噎了噎,嘀咕道:“我也是攝政王的人……”

“真他孃的不要臉!”林麒一個折身,“啪”的一下抽了過去。

那是一條細小的軟鞭,上面卻佈滿了鐵刺,直接穿透衣衫刺入肌膚,皮開肉綻,火辣辣的疼。

顧天心下意識的用手臂擋住,一截袖子都破了,眼看林麒又要抽過來,急忙道:“林麒!聽我說一句!澉”

林麒甩著九節鞭,邪佞的挑眉:“還想玩什麼花樣?巧言令色的小白臉!爺籌劃了這麼久!看這次誰能救得了你!”

顧天心狠狠咬牙,暗恨自己以前的心慈手軟,認為林麒只是替安明玉不平,原諒了他不成熟的所謂義氣,不管怎麼說,林麒都是安明玉的兄弟。

可是現在呢?顧天心自嘲的閉了閉眼,道:“反正我都要死了,無非是被你折磨死,老子才不怕!老子只是有個疑惑,你那麼恨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不怕?”林麒沒有回答她,只是諷刺的譏笑一聲,丟了鞭子,又拿出一根銀針來。

他捏著銀針走來,笑得格外陰邪:“刑部那幫孫子說了,這東西,分量小,痛苦卻不小,試試?”

他雖是問話,已經快如閃電的抓起顧天心的手,插|進她纖細的指尖,黑紅色的血液順著指甲剝開的縫隙流出,十指連心,痛入心肺。

顧天心臉色慘白,死死的咬著唇,硬是一聲都沒有哼出來,抬起腿來,趁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