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縮在視窗旁,雙臂用力環抱住自己卻依舊控制不住的發抖,直到晚風吹拂起我柔順的長髮帶起一連串清悅的鈴聲我才驟然從恐懼的情緒中掙脫出來,低頭看著系在頭髮上皆人送給我的金色鈴鐺,唇邊不由得露出暖暖的笑意……

我應該相信他的,相信皆人一定會來救我的,我是絕對不會開啟萬花筒寫輪眼一個人離開的!

心裡暗自下定這個決心,我就倚靠著牆壁沉沉的入睡了,這次我睡得很沉,直到帶著朝陽晨輝的淡金色光芒從視窗投進陰暗的懺罪宮自己才醒過來,又怔怔的望著窗外陽光下的雙殛臺一會兒,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我心裡微微一沉,赤腳走下冰涼的臺階注視著眼前緩慢開啟的大門,果然幾個獄卒以及昨晚那個王族特務零番隊的隊員走了進來,看來是要帶我去刑場,沒有去理會那些獄卒,我只是看著藤原清藏試探的說:“其他的王族特務隊員應該也在附近吧?為什麼藏頭縮尾不敢露面?難道你們的主要目標不是我?”

我一邊說一邊專注的觀察他的眼睛,發現藤原清藏的目光果然有些閃爍,我正想繼續追問他的眼神已經再無波瀾,聲音不帶任何語氣變化的說:“應該出現時自然會出現,有些事情是躲不過的。”

他說完這番別有深意的話語就轉身離開在門口等候,等藤原清藏再次看到我時不禁眉頭一挑,帶著些許奚落的口氣說:“你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是夠可憐的,誰能想到你會是有著劍八之名號稱瀞靈廷最強的死神呢?可惜你要死了,不然還真想和你切磋一下。”

他的話讓我微微抿起嘴唇,心裡有些不悅,其實也難怪他會這麼說,自己一身白色囚服、手縛身後赤腳站在冰冷地面的造型是夠悽慘的,尤其項圈上四根長長的紅色繩子此時都被系在身旁那些獄卒們的叉子上,看著就非常的可憐,估計更加讓人想欺負,也難怪那時市丸銀會那麼對待露琪亞,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育他,告訴他落井下石是不對的。

我一邊想一邊冷淡的對藤原說:“以後肯定會有機會的。”

他聽到我的話也沒有在多說什麼,和那些獄卒一起順著高高的吊橋將我押送到雙殛之丘,當我來到刑臺時驚訝的發覺除了山本總隊長竟然沒有一個隊長到場觀刑,他該不會忘記通知了吧?要不就是故意不通知他們,其實這樣也好,平時和那些隊長交情都不錯,現在自己要被處死他們在旁看著肯定也不好受,不管救還是不救都說不過去,他們不來我倒是鬆了口氣。

“宇智波情,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山本總隊長來到我的面前,一雙似乎長年睜不開的眼睛看著我說著,我則是在心裡撇嘴,每次都是這句話他不煩嗎?而且說了還不算話倒不如不說,真是多此一舉。

雖然在心裡腹誹著,我還是開口問道:“我這個月工資還沒開吧?”

我無厘頭的話語當即讓在場所有人的眉頭都開始抽動起來,我也懶的去理會他們,繼續說道:“幫我把這些錢轉給卯之花隊長,告訴她以後十一番隊不能繼續賠償四番隊的經濟損失了,請她節哀順變。”

山本總隊長聽到我的話長長的眉毛一個勁的抖,讓我懷疑他是不是要抽,幸好很快他就恢復正常,用嚴肅的嗓音繼續說道:“我會跟財務部門說這件事的。”

隨著他的話音,幾個把臉包著只能看到眼睛的行刑者來到對面的雙殛之矛下面開啟封印,當在幽藍的光芒下束縛自己雙手的繩索消失,三個正方體的石塊也從地面出現,它們分別停在我的手腕和腳踝就帶著我跟坐觀光電梯似的緩緩上升,很快就來到最高點,如果不是自己此時身處雙殛臺上我真想稱讚一聲四周的風景不錯,嗯,如果眼前沒有已經解放變成一隻巨大火鳥的毀鷇王就更好了。

熊熊的烈火在面前燃燒,一股熱浪也隨即撲面而來,看著不遠處對我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