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客們哈哈大笑,有一個聽客聽得興起,大聲問:“老太太,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啊?”

老嫗唱道:“問老身,知道啥?老身只能輕搖頭,問老身,啥不知?老身亦是輕搖頭。”

“哈哈哈,老太太夠狂的,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你說說這江湖現在誰能擔得天下第一?”

“這位客官,問的好,江湖浩瀚,人才輩出,多少英傑,盡出少年,若問第一,誰能擔得,我只說那一個人,東麒閣主簫歸應,文也好,武也罷,德才兼備傳天下,若是客官你不信,老身再提一個人,向東走,靈禹派,掌門師妹叫薛晴,要說這薛晴姑娘吶,五歲徵漠荒,七歲劍法成,十歲劍法精,才能傾天下,武更傾世人,此等奇女子,卻對那簫歸應一呀嘛一見就生情,你說那簫歸應,能不能稱雄?”

“噗!”薛晴一口清酒噴得滿桌都是,還好沒把胃液帶出來,說書的說簫歸應就說簫歸應,幹嘛突然扯上她,她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薛晴覺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還是上的好,萬一被人發現自己是緋聞女主角強行索要簽名怎麼辦。剛走一半梯,碰到了流螢。

“師叔,我正要下找你。”看見薛晴,流螢臉上出現一層詭異的淺粉色。

“別下去,下太可怕了,我們還是上。”薛晴把流螢推上。

流螢莫名其妙被推回上,眨巴著疑惑的眼睛問:“師叔,你臉怎麼紅撲撲的?”

“累的!”薛晴一口咬定,流螢看著綿軟,男人的身體到底和女人不一樣,太沉了!

“師叔,剛才……對不起,我一慌……沒個輕重的……”淺粉色又爬上流螢的臉蛋。

“是我不對,我以為你屋裡鬧賊了,師叔是擔心你的安危,絕不是擔心你屋裡的銀子,放心,師叔什麼沒看見……大概。”

“師叔!”

那一晚流螢睡的並不好,時而美夢時而噩夢,交替折磨著他,夢魘驚醒時口中喊著:“師叔!不要!”此時薛晴正在隔壁房間的床上睡得正香,抱著枕頭髮出淫邪的笑聲,如果她看到流螢悽慘的模樣,再翻一遍老媽珍藏的家庭醫生,她會知道流螢的症狀叫做受驚過度。

早起,收拾好行李再次上路,出了房門碰到同樣剛起床的流螢,薛晴盯著流螢的臉看了看說:“咦,師侄,你的眼睛怎麼腫了?”

“沒睡好。”流螢沒精打采地回答。

“這裡的床睡不舒服嗎?那我們下次換更貴的客棧。”

“是我自己的問題,跟床沒關係,師叔不要擔心我,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流螢相信時間會治癒一切,包括自己受傷的內心。

“要是還睡不著就告訴我,包裡的迷香還沒用過,一大包呢。”薛晴拍了下包袱說。

“師叔……”

吃罷早飯,兩人去找客棧掌櫃結賬。

掌櫃飛快打了通算盤後看著賬本說:“一共七錢銀子,客官付了定銀一兩,這就找您錢。”

薛晴接過掌櫃找的銀子,腦中閃過一個想法,問道:“掌櫃的,昨天這家店可有紅衣服的少女住過?”

“有一個,就住您隔壁,怎麼?吵到您了?”

“沒,謝謝你,我們告辭了。”

會是同一個人麼,她果然是在跟蹤,一定要抓住她問清楚,不然心裡怎麼都沒底。

紅衣大侄女

( )馬車再趕一日路程就能到離斷劍山莊最近的小鎮,因官道被來來往往的車馬行人踩得極其平整,薛晴躺在馬車裡昏昏欲睡,她還不知道自己從客棧出來的時候就被鬼祟的眼睛盯上了。

“大哥,再不動手等他們進了斷劍山莊的地盤就麻煩了。”強盜二當家著急地說。

“那娘們倒好對付,就是跟著她